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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杨烈引着赵真蜿蜒向上走去。
两侧是茂密的竹林，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唐门特有的药草和暗器保养油的混合气息。
“赵董……哦不，现如今...
茶馆外的风卷着沙尘掠过街道，几片枯叶贴着地面翻滚。
赵真放下茶碗，指尖还残留着粗瓷的粗糙感。
他望着窗外那条被夕阳拉得细长的小路，眼神平静如水，却似能照见千里之外的风云变幻。
李慕玄咬碎一颗花生，吐出壳来：“东北？冰天雪地的，我可不习惯。”
“你以前在唐门禁地待了三年，零下二十度的寒潮都没把你冻死。”
赵真轻笑，“现在倒怕冷了？”
“那是机关阵自供热力，而且我那时候还有内功护体。”
李慕玄瞪他一眼，“现在我只是个刚还魂的人，经脉未稳，阳气不足，你别指望我一回来就陪你闯龙潭虎穴。”
赵真点头：“我知道。
所以这一趟，我不打算动手。”
“哦？”
李慕玄挑眉，“那你去干什么？观光？”
“等一个人。”
赵真目光微敛，“一个本不该存在、却又始终存在的‘变数’。”
李慕玄皱眉：“你说谁？”
“王也。”
赵真缓缓道，“但他已经不是原来的王也了。”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赵真继续说道：“十年前那一战后，张之维封锁了所有关于‘双全手’的情报，八奇技相关之人皆被监视或隐退。
可最近东北出现的气机波动，并非单纯复活术法那么简单??那是‘神明灵’与‘通天?’残意交织的结果。
而能同时接触这两者的人……只有王也。”
李慕玄脸色变了：“你是说，他已经被夺舍了？还是……他自己选择了融合？”
“都不是。”
赵真摇头，“他是被‘唤醒’的。
有人用某种方式激活了他体内沉睡的记忆碎片，让他重新看到了当年罗天大醮那一夜所窥见的‘真相’。
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冯宝宝。”
话音落下，远处传来一声乌鸦啼叫，凄厉刺耳。
李慕玄沉默良久，才低声道：“你不光是去找她赴约，你是想借她的记忆，解开最后的谜题。”
赵真没有否认。
他知道，冯宝宝不死不灭的本质，从来不只是因为她是“无根生的女儿”
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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