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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晴正思忖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琴姐的电话，她小心地走到一边接了起来，“喂。”
“送完剧本，半小时内来我办公室。”
琴姐向来雷厉风行，打完电话也不听回答就挂了，听她语气似乎还有点微妙，看样子，出什么事情了。
“江老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江凛坐在沙发上，微微抬起头，盯得蓝晴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琴姐的电话吗？”
“嗯。”
江凛倏然起身，“我和你一起去见她。”
“哈？”
蓝晴有点诧异，鼻梁上的眼镜不自觉地下滑，扶了扶黑框，结结巴巴地说，“为……为什么？”
之间半个身体沐浴在浅浅反射阳光下的江凛眯了眯眼，一字一句说，“上任助理是怎么走的，你想知道吗？”
蓝晴眼见他一步步走过来，等待着他下一句陈述剧情。
谁知道一直到到了坐上了他开的车，都没听到他的下一句话，蓝晴只好边系安全带，边自己问，“江老师，你刚才说的——”
江凛戴着墨镜，口罩掩饰得很完美，他手搁在驾驶盘上，侧过头，透过镜片的光泽，他说，“想知道？”
蓝晴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
那这不是卖关子吗！
还是那种故意提出来，结果不告诉答案的最恶劣的行为！
察觉到蓝晴微妙的不爽，江凛意外地笑了一声。
这大概是这几天相处来，蓝晴第一次听到江凛的笑声，清脆又隐隐透露出一股漠然，像是一出好戏的旁观者，始终俯视众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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