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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于是在告诉他们，别查了，到此为止。
可与此同时，网络上另一种声音却在悄然汇聚，愈演愈烈。
那篇由廉租房事故死者儿子发出的帖子《谢谢你，不知名的义士》，被顶上了各大论坛的热搜。
“我们不需要只会和稀泥的警察，我们需要一个真正的判官！”
“支持义警！
对那些法律惩治不了的人渣，就该用这种方式！”
“义警，如果你能看到，请继续你的审判！
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网民的“义警”
呼声与来自上层的压力，形成了两股巨大的、方向相反的洪流，将刚刚成立的专案组死死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
秦正阳的办公室里，没有专案组那般焦灼的气氛。
他靠在椅背上，神情平静，目光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面前巨大的电子屏幕。
屏幕上没有卷宗，没有证物照片，而是像瀑布一样刷新着一行行网络数据流。
所有关于“离奇意外”
和“天谴”
的帖子，都被他的团队用红色高亮标注了出来。
下属小王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困惑：“书记，我们真的不介入警方的调查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介入？”
秦正阳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我们怎么介入？告诉他们，杀死李建国的不是人，是神？”
小王一时语塞。
“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存在’，他的目的不是杀戮。”
秦正阳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那个隐藏在亿万数据背后的神秘操盘手。
“他是在表演，在示威，更是在宣告。”
“他在用一种所有人都看得懂，却又所有人都抓不到把柄的方式，执行一场公开的审判。”
秦正阳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他既然己经开了第一枪，就绝对不会停下。
警方的调查只会让他隐藏得更深。”
秦正阳转过身，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于棋逢对手的兴奋光芒。
“我们不动，等他动。”
“把网络上所有关于‘天谴’和‘义警’的言论全部收集起来，进行数据建模。
我要分析出他的行为逻辑，预测出他的下一个目标。”
“另外，西山别墅那边，监控等级提到最高。
马文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筹码，也是引蛇出洞最好的诱饵。”
“我有一种预感，这位‘义警’先生，他的最终目标，一定和赵天雄有关。”
秦正阳安排道。
“是！”
小王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秦正阳敲击桌面的声音，像一枚枚落下的棋子，在无形的棋盘上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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