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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先生，你觉得发动一场变革最关键是什么呢？”
浅川辰这会儿又被打回原形，趴在桌上戳着空掉茶杯。
织田家康也不在意他姿态，只是神情平静地放下茶杯，为他续了杯热茶：“是让跟随自己人知道，他们能在最短时间内得到什么。”
浅川辰点头：“人内心都是自私和矛盾，那些心怀天下人啊，远比我们想象要多，可人们多数时候却只会想着自己和家人幸福。”
“因为没有知识和力量作为支撑，也没有跟随他们人，那些想法永远只能埋在心里无法生根发芽。
那种子会腐烂变质，让他们变得愤世嫉俗，将一切不利归咎于自己国家，甚至于怪罪整个世界——”
这正是我们需要利用地方。
浅川辰笑着没吐出最后话。
厚实而蓬松黑色长发下，那半张秀气脸蒙上了一层阴影。
织田家康也当然明白他意思。
一个不懂得如何收拢民心统治者是不可能成器。
“得民心者得天下，在这点上，我完全信任你手腕。
我们只要在适当时候，把国家衰弱大锅甩给当今朝政，再对民众加以煽动，引起他们不满。
最后，只要提供资金、战术甚至武器就够了。”
“你想把武器交给平民？”
织田家康一挑眉，“你应该最清楚不过，武器落在他们手里没有用处：一个四岁忍者都有实力杀掉一个普通人，他们反抗只会被轻易摆平镇压，甚至让许多人白白送命。”
浅川辰：“织田先生，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仁慈了。
甚至比过去某个为不曾相识之人立墓傻孩子更甚。
我们必须狠下心舍弃些什么，才能得到些什么。
如果用少量牺牲能换取更多人存活，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除非那少数是自己朋友和家人，他才会断然改变注意。
他不想失去，不想再失去了。
织田家康心下一叹，承认他所言不虚。
这是要让他隔岸观火到最后一刻啊。
“你是要我在他们最需要帮助时候雪中送炭，带着招收而来流浪忍者去拯救他们吧？”
浅川辰点头道：“流浪忍者虽然各有不同，但是他们向来都是被这个世界丢弃一方。”
半晌后，他有些不是滋味地浅笑：“一旦被民众接纳和感谢，他们还有多少人能舍弃这种感觉呢？”
“除了嗜血和堕落家伙，仍在绝望中寻求光明忍者，不过是想拥有普通人生活而已。”
“想被人注视，想被人承认，不想孤独地活下去，这是潜藏在他们心中想法，也是大家共通人性啊。
只是他们从未真正拥有过这样感觉，想要填补心中空缺，所以才会对此更加渴求。”
织田家康沉默地看着微笑浅川辰，终于知道他为何甘愿平凡，继续留在宇智波内了。
浅川辰已经发觉他心中疑问，所以借此来解答了吗？
他之所以那么理解流浪忍者，是因为他自己过去也是如此。
而他最大悲哀就是知道自己弱点，却无力改变。
织田家康表面不显，内心却十分感激。
他看过太多浮华春梦，尔虞我诈。
而这个朋友却对他真诚以待，甚至已经到了可以交付弱点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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