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第10章 血誓(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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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的白色粉末,是雷朵集团实验室里熬出来的活物——情报册上的照片泛着蓝,那透明液体在针管里晃,像掺了碎玻璃的冰水,标签上的分子式扭曲得像条毒蛇。

档案里用红笔标着:“合成周期97天,提纯浓度超海洛因十倍,中枢神经破坏力属a级。”

底下附了行小字,是卧底用最后力气传回的:“受试体注射后第三分钟出现幻觉,指甲抠烂胸口皮肉,嘶吼声持续至骨血溅墙,终成带血骨架。”

我后颈的汗毛猛地竖起来,像被冰锥扫过。

不是怕那针管里的东西,是恨——恨这东西要用来糟践军人的骨头。

猛地抬头时,左脸的血痂“咔”

地裂开,新血顺着眉骨往眼眶里钻,涩得像撒了把粗盐。

视线穿过血雾撞进花方眼里,那里面哪还有人味?他眉骨的疤被血泡得发亮,像条刚蜕壳的蜈蚣,随着呼吸轻轻颤。

瞳孔缩成针尖大的黑,却偏泛着点兴奋的红,像野兽见了血的眼仁,映着我满脸的血污——那血从嘴角淌到下巴,滴在胸前的血洼里,溅起的小红花竟让他喉结滚了滚,嘴角往一边撇,露出点残忍的笑。

虎口的老茧泛着油光,拳头攥得指节发白,骨缝里还嵌着我刚才啐的血沫,像块浸了血的脏石头。

他的拳头又抬起来了,带着风,拳面的汗珠子在光里闪,像要把我胸腔里最后一点热气都砸灭。

可我突然笑了。

那笑声不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是从胸腔深处滚出来的,像破风箱扯动生锈的簧片,裹着血沫的腥甜,“嗬嗬”

地撞在满室的血腥里。

血沫从嘴角喷出来,有的溅在花方刚抬起的拳头上,有的滴在胸前的血痂上,砸出细小的红坑。

这笑带着股狠劲,震得我肋骨“咯吱”

响,左臂的伤口裂得更开,可我偏要笑得更响些,直到那笑声在墙面上撞出回声,把花方的拳头钉在半空。

他愣了愣,拳头上的汗珠子停在指缝里,眼里的暴戾混进点错愕,像没料到猎物还敢龇牙。

我死死盯着他,血雾里的视线突然清明——新兵连的雪,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那天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我们趴在结冰的操场上,枪托底下的红砖冻得像块冰,握枪的手指早没了知觉,却攥得比铁还紧。

雪花落在国旗上,“簌簌”

地化,红绸子被风扯得猎猎响,金芒在雪雾里跳,像无数只烧红的星子。

指导员站在队伍前头,军大衣下摆被风掀得像面小旗,他冻红的脸颊上挂着冰碴,哈出的白气裹着话砸过来:“都给我挺住!

军人的血,是热的!”

他往冰地上啐了口唾沫,落地就冻成小冰粒,“就是冻成冰碴子,那碴子里也得带着火星子!”

我当时趴在第三排,睫毛上的雪化成水,流进眼里涩得慌,可心里的火却烧得旺。

枪身的冰碴子硌着锁骨,疼得钻心,可一想到国旗上的星,那疼就成了燃料,连冻僵的指节都在发烫。

“军人的血,是热的!

冻成冰碴子,也得带着火星子!”

指导员的声音裹着雪粒子,在我颅腔里炸响。

眼前的花方、匕首的寒光、满墙的血渍,突然都成了模糊的影子,只有那面猎猎的国旗,红得像团烧不尽的火。

我盯着花方错愕的眼,笑声里的血沫越来越稠,可那股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热,却比新兵连的炉火还烈——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

你懂什么?这血里烧着的,是界碑的硬,是国旗的烫,是这辈子都褪不去的红。

花方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像被什么烫了似的。

那点错愕在他眼里炸开时,连眉骨的疤都跟着颤了颤——他大概是被我眼里的光烫着了。

那光里裹着红土坡的风:漫过脚踝的橡胶林,新叶沾着晨露的亮绿,风过时叶缝漏下的光斑在红土上跳,像撒了把碎金;界碑上被雨水洗亮的国徽,金漆在阳光下跳的光,连青苔都遮不住那点锐;还有邓班蹲在野山菊丛里的样子,他指间的烟圈散开时,漏下的阳光落在他军装上,把那片橄榄绿烤得发暖,他笑时眼角的纹里都盛着光。

这光混着血雾,在我眼里烧得正烈,比花方见过的任何刀光都烫,像团滚在油里的火,要在他眼里那片暴戾的黑上烧出个洞。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我猛地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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