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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月愣在原地，许久无言，眼见着她的耳垂由白皙渐渐变成粉色。
“师姐？”
李长聚小声提醒，同时心中忐忑。
白舒月回过神来，连忙转过身去，接着一挥衣袖将李长聚送出门外，再一挥衣袖“砰”
的一声将房门紧闭。
“此事只能你我二人知晓，若敢外传，你知道后果！”
白舒月的声音幽远飘渺，带着丝丝缕缕的警告。
“师姐放心！”
李长聚如释重负，生怕白舒月反悔，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跑得飞快。
“等等！”
一声娇喝，李长聚的脚步顿时停滞，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
糟糕！
她不会要反悔吧？令李长聚意料之外的是，白舒月甩出一块玉佩，冷声道：“送你！”
“多谢师姐！”
李长聚见自己能动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待李长聚走后，白舒月才缓缓靠在椅背上，脸颊也变粉了。
她撩开自己的霜色裙摆，露出一截凝脂似的小腿。
日光斜照窗棂，瓷白肌肤泛起细碎金芒，纤长线条自踝骨蜿蜒至膝弯，如工笔勾勒的银毫狼尾，美不胜收，足尖微蜷时透出淡粉光晕，玉色甲盖下血管若隐若现，仿若薄胎瓷里沁着胭脂云雾。
“确实很白呢！”
白舒月喃喃自语。
随即她又轻哼了一声。
忽然，一阵风吹进来，雪已经停了，因此风中多了丝湿气，吹拂在她的脸庞上，洇洇的。
她抬手接住一片消融的冰晶，看着水珠顺着掌纹渗入，叹道：“终于，还是回来了啊！”
抬眸望去，灵池已经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
镜面般的冰层下，前世画面如困兽撕咬——那人剜她剑骨时的指尖还沾着李长聚的血，却偏要装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师姐莫怕，师弟定会救你。”
“前世我一心清修，只为了去争那大道巅峰，却未曾想到被叶炎害死，还被他恬不知耻地窃取了道果，助他成就大帝之位。”
“可他不知道的事，我并没有死，一缕残魂看透了他的所作所为，枉我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谁知他竟然是一个十足十的小人！”
“最后我眼睁睁看着长聚你惨死在我面前，还将唯一的重生机会给了我……”
“你说你累了……”
那一刻，她忽然想到长聚刚入门那一年，霜色道袍被剑气掀起惊鸿翩跹的弧度，白舒月望着手忙脚乱的少年，捧着摔碎的玉佩，鼻尖通红却还冲自己傻笑：“师姐别皱眉，我拿命赔你。”
他真的做到了。
他的灰飞烟灭，换来了她的重生。
“对不起长聚，前世是我对你有偏见，视你为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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