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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啸，巨兽的头颅在空中翻滚，鲜血如瀑布般喷洒而出，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巨兽的身体缓缓倒下，庞大的身躯在雪地上砸出一个深坑，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你——”
苦多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的身形停留在半途，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的表情扭曲，像是愤怒，又像是悲伤，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昙的匕首仍然握在手中，但她已停止了攻击，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震撼和茫然。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起伏不定，目光在李长聚和巨兽之间来回游移，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激战中回过神来。
游皓仙倒在冰岩旁，气息微弱，唇边挂着一抹血迹。
他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想要睁开，但终究没能支撑住，再度陷入了昏迷。
苦多快步走到他身旁，蹲下身，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李长聚站在原地，手中的剑尖滴着巨兽的鲜血，剑身依旧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他的呼吸平稳，眼神冷静，仿佛刚才的战斗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抬眸扫了一眼苦多，淡淡道：“现在，该说实话了吧？”
苦多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收回，缓缓站起身。
他的目光落在李长聚身上，神情复杂难辨。
片刻后，他低声开口：“你是怎么发现的？”
“太巧了！”
李长聚说道。
“什么太巧了？”
苦多不解地皱眉，眼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李长聚冷笑一声，剑尖轻轻划过地面，留下一道浅痕。
“你和出现，时机太过巧合。
你和慧娘都对极寒之地了如指掌，而你却说你和慧娘才认识一年，这不合理！
尤其是你提到的‘黄泉石’，这东西可不常见，偏偏就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锐利。
“更重要的是，你对巨兽的反应太过平静，显然早有预料。”
苦多的嘴角微微抽动，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
“没想到你这么细心，可惜了这头妖兽，本想借你们的手开启那片空间，没想到竟然被你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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