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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什么。
秦子易失去了了理智，啤酒一罐接着一罐，烟一根接着一根。
从医院回来统共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他就已经陷入了颓废的沼泽。
酒精渗进血液，秦子易的脑袋早已开始发晕。
身子重重倒在地上，酒精让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翻了个身，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借着月光，秦子易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看。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疑问。
他是谁？
他在哪儿？
半晌，他又想，原来喝多了真的可以忘记所有。
可是为什么，他连自己都忘记了，还是会想起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姑娘呢？
对，他不能忘记陆瑶，他亏欠陆瑶太多，所以他不能忘记陆瑶。
陆瑶，他要跟陆瑶道歉，他要跟她忏悔。
秦子易匍匐在地上，一双眼睛在漆黑的屋子里寻找着。
他的手机呢？
终于，他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秦子易没有起身，就这样慢慢移了过去，伸手从茶几上摸下手机。
刺眼的亮光让他下意识闭上眼，好一会儿才适应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他点了好几次才打开通讯录，从上翻到下。
陆瑶的名字在最后。
也是奇怪，其他的名字在他的眼中都是模糊不清的，就只有陆瑶两个字清晰的不行，
秦子易来不及想这么多，拨打过去。
但很快，听筒里就传出了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手机从手中滑落，顷刻间归为死寂。
此刻的秦子易犹如抽筋剥骨，犹如天堂地狱的毁灭，他嘶哑的低声笑，眼角沁了冰棱棱的雾。
医院。
陆瑶醒来时，屋内一片漆黑。
她还以为是自己睡了太久，可缓了一会儿，她才记起失去意识之前，她是和秦子易在一起看画展。
后来……
后来发生什么了呢？
陆瑶想起来了。
她看见了秦子易钱包夹层里的卡片，那正是当年他和她表白时的那一张。
时隔六年，先是她小心保存着，后来又辗转回到了他的手里。
不知是命运弄人，还是天意使然。
病房的门被悄悄推开，来人在看见陆瑶睁着双眼时愣了一下，而后关上门走近：“嫂子，你醒了。”
陆瑶轻轻应了声：“你怎么还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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