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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老奴不敢。”
老嬷嬷一个劲磕头。
“让你抬头看，你便看。”
江稚鱼道，“还没轮到你呢，不要急着找死。”
老嬷嬷不敢继续磕头，僵硬地抬头看向江稚鱼——烛火下，江稚鱼的脸色苍白，全无血色，衬得右眼眼尾那颗红痣愈发妖娆妩媚，只是这妩媚里隐藏着腾腾杀气。
“嬷嬷，你看我，像菩萨吗？”
江稚鱼问。
老嬷嬷颤着声回话：“娘娘、娘娘自然是最心善的。”
“哦？”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江稚鱼笑了，笑声清脆，“怪不得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呢？还是应该怪我，太心善了，纵得你们敢联手欺瞒主子了。”
“没、没有……”
“前两日的宫女，都只是晕过去了，没死吧？”
既然能这么问，那江稚鱼必然是有证据的。
老嬷嬷说不出话来了。
娘娘那日被皇后喊去立了规矩，体力不支晕了过去，醒来后就性情大变。
曾经的娘娘是多么温柔、心软、善良，现在就有多么残暴、冷血、无情！
“我教你一个法子，你明儿去把那两个从我沉鱼轩出去的活口收拾了。”
老嬷嬷哪里敢？嘴上推拒：“老奴怕血，娘娘，老奴见不得血。”
“杀人不见血的法子，我有的是。
找一柄尖刀，冰镇了，在人的天灵盖上划一道长长的口子，往里灌水银，水银远比人血重。
届时，人剧痛，身体就会猛力往上蹿，一呲溜就从那长长的口子里钻出来了。
一团白ròu便与人皮分离了，保准一滴血都没有。”
江稚鱼声音清冷，娓娓道来。
老嬷嬷打了个han颤，只是一个劲地磕头，不敢再吭声。
江稚鱼垂了眼眸，“嬷嬷，以后这沉鱼轩里的事儿，若有一星半点露出这道门，我便在你头顶上开道口子，试试这法子。”
“娘娘，老奴不敢泄露半个字，老奴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娘娘，老奴一定管好沉鱼轩……”
老嬷嬷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江稚鱼冷眼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嬷嬷，这宫里也不是没有嬷嬷可以替了你，想知道为什么你替皇后害我，我还要留着你的性命吗？”
想，那是承认自己替皇后办事。
不想，没有一个答案心里总是不安。
老嬷嬷只能沉默不说话。
“我留着你，让皇后尝尝被自己养的狗养的滋味。”
老嬷嬷得了答案，立刻说：“老奴从此以后就是娘娘的人，娘娘要老奴做什么，老奴就做什么。”
“好！”
江稚鱼抚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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