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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鱼的左手舒展了一下，握了握拳——嗯，这力道，还扎不死君承韫。
这冷宫，不能出！
见江稚鱼的神情没有松动，反而更坚定了，李进忠再接再厉，“娘娘，皇上今天就暗示过了，晚上大概是要翻您的牌子的。”
说得这么明白，应该听懂了吧？
“李公公回吧。”
“娘娘——”
李进忠道。
“我就在冷宫里待着。”
李进忠见好言劝不动，想了想，压低声音说：“娘娘，这是冷宫，以前那些犯错的妃嫔都被关在这里，疯了的、傻了的，啥样的都有。
房前屋后，梁上井里，那都是死过人的。”
闻言，江稚鱼乐了：“这宫里，哪一处的梁上井里是干净的？”
李进忠恹了，歇了劝的心思。
等李进忠走了，蔡嬷嬷怕江稚鱼心里害怕，安抚道：“娘娘，这些年，冷宫里人少，是干净的。”
江稚鱼并不在意，“开膛剖肚、满地流肠的场景我都不怕，我怎么会怕那些个没有影儿的传言呢？要说这人呐，身子看着小，这一打开，唉，里面装得东西可多了，光血，就得一大盆；那肠子……唉，蔡嬷嬷，你别走啊？”
娘娘，你住嘴吧！
你这样，奴婢一会儿做饭怎么杀鸡宰鸭？蔡嬷嬷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捂住自己的耳朵。
午膳的时候，江稚鱼看着桌上那盘豆芽，有些纳闷：“蔡嬷嬷，御膳房没给菜？”
“给了。”
“就这？”
江稚鱼想到了一个可能，“君承韫那混蛋，是不是想克扣冷宫的食材逼我回沉鱼轩？”
娘娘慎言！
您这样如果被皇上知道了，是要掉脑袋的？
“皇上并没有克扣冷宫的食材。”
蔡嬷嬷道。
“我的鱼呢？”
哗啦啦——哗啦啦——
蔡嬷嬷搬来个木盆放在桌上，里面一层浅浅的水，一尾鲜活的肥鱼正在扑腾，水花溅到桌上，带着腥气。
“我的鸡呢？”
咯咯哒——咯咯哒——
蔡嬷嬷出去进来，手里提着一只叫得欢快的小母鸡，一看就朝气蓬勃。
“我的鸭呢？”
嘎嘎——嘎嘎——
蔡嬷嬷这回没出去，让其他宫女把鸭子拎进来了。
那鸭子，走路时一扭一摆的，看着就很肥美嘛。
“我的——”
蔡嬷嬷打断江稚鱼的话，“娘娘，今早御膳房还给了一头小羊，要牵来吗？”
“……”
所以，为什么她的午膳只有一盘子豆芽？江稚鱼眨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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