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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头將唐黛的衣物俱都褪了,任她裸呈於榻间,沾了那药膏於双手上搓热了细细地涂在她身上,唐黛无什反应,他的手带了些粗礪,却是极温暖的,这样的力度她觉得甚是受用。
沈裕也当真忍得住,就这么一寸一寸,將大半盒药膏在她的寸寸肌肤上涂抹揉化。
唐黛就这么看他,烛火微弱,桌上的小菜已经凉了,香气也渐渐散尽。
帐子里只余下这药膏散著静静的苏合香气,他的动作勉强可称温柔:“这是扬州今年上的贡品,据说是女子润肌养肤的佳品,唔,带了些催情功效,但是助兴么,不重。”
余下的他没说,那药膏据说长期涂抹可渐成体香,那种微涩中带苦含甘的清幽香气唐黛太过熟悉:“这和王爷身上的薰香好像。”
沈裕在她腹间揉搓的手微顿:“本王身上不是薰香,很久以前母后为了博得父王长宠,便长期使用这香膏,本王出生后,就带了这体香。”
唐黛对皇家的八卦也满感兴趣:“可是先皇身上貌似没有。”
裕王爷便眯了眼:“你闻过?”
唐黛忙澄清:“什么话,就算小民想闻,他会准么?”
他便笑,笑完后逕自俯身去吻她的小腹,舌尖自脐向下,竟然渐至了下方密处,唐黛不防,低呼了一声,以手试探挡开他,他握了她的手,仍旧俯身。
温曖灵活的舌尖在最敏感的部位转著圈,唐黛全身绷紧。
她想著许是药膏里的效用,全身都开始发烫。
舌尖在蒂上游离,她手向下攀著他的肩膀。
她並非不经人事,但是之前和沈裕在一起,更多的是小心谨慎,后来和寒锋在一起,也是总担心著失去,欲之一字,她亦曾浅尝,但从未沉迷。
惟这一夜,湖縐帐內,她由最初的抗拒变作迎合,呻吟中渐带了销魂的意味。
而对寿王沈裕来说,这只是开始。
一场欢爱,他换了好几个姿势,若是在平时,她肯定是排斥的,这时候却是筋穌骨软,任他摆布。
他在身上挺弄,唐黛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快感如潮般在体內澎湃,一点一点將她推升至最高处,浪尖之上,分不清是极乐还是痛苦。
她想著应该是药性的作用,於是纵然身上的人是沈裕,也可以放下负累,觉得一切並非自己本意。
她已经撑得太久,隱忍了太久,这时候她方能放开自己,借著药物作用去享受。
人的身体最贱,因为它们往往最诚实。
他在最后將体位换作夫妻最常用的男上女下式,她的意识已经涣散,一手紧紧地握了他的胳膊,颈往后仰,弓起身子配合他的动作。
最后二人一起攀至巔峰,数九寒冬,两个人身上却全是汗。
唐黛只觉得脑海里一团光亮爆成刺目的,如同漆黑的夜空那朵最璨灿的焰火,驱散所有的黑暗。
而最后,它在光芒至盛时陨落,夜,比之前更暗。
高潮之后的余韵,是被掏空般的空虚寂廖。
她只有紧紧拥抱他,怀中有实物,略减空虚之感。
沈裕也顺势拥紧了她,任她贴在自己汗珠密布的胸口。
帐中光线极暗,她的脸颊如染烟霞,他突然轻声嘆气,他希望让她食髓知味,能恋上与他的这种缠绵。
又矛盾自己琐事繁杂,不可能完完全全地满足一个女人的欲望。
两人躺了一会儿,房外有人敲门:“王爷,王上夜间突然高烧不退,太后请您速速进宫一趟。”
那声线极尖细,似是內侍的声音。
沈裕一惊,极快地掀被起身,边取了衣物穿上边沉声问:“宣太医了么?”
內侍极恭敬地道:“去了十位院士,正在诊脉,太后急坏了。”
他急匆匆地整衣出去,带上房门时方嘱了唐黛一句:“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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