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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问题，直指生命本源。
随着他的话语，苏杨仿佛看到了种子破土、幼苗参天、花开花落、族群繁衍……无穷无尽的生命信息如同洪流般涌入他的意识，考验着他对于“生”
的理解。
与此同时，右侧，景象骤变！
那是无尽的荒芜与死寂，破碎的星辰，湮灭的界域，万物凋零，法则崩坏，唯有永恒的虚无与终结。
玄衣男子的虚影立于废墟之巅，声音冰冷如万载玄冰，带着斩灭一切的决绝：“吾执掌毁灭，终结万象。
汝可知，何为死之归宿？毁灭因何而起，因何而至？”
他的问题，充满了肃杀与终结之意。
苏杨仿佛亲历了星辰陨落、文明崩塌、强者喋血、一切归于虚无的场景，那极致的毁灭意蕴冲击着他的心神，考验着他对于“死”
的认知。
而居中的灰袍老者虚影，则立于生与死的边界，左手边是蓬勃生机，右手边是永恒死寂。
他并未直接发问，只是平静地看着苏杨，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问题——在生与死之间，你，立于何处？你之道，为何道？三股庞大无比、蕴含着各自大道真意的意念，如同三座无形的大山，同时压向苏杨的意识！
这并非力量的考验，而是对大道的理解、对自身道心的拷问！
若道心不坚，理解不足，瞬间就会意识崩溃，沦为行尸走肉，甚至被这三股意念同化，成为雕像的一部分！
“苏兄弟！”
外界，李富贵只见苏杨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露，汗如雨下，脸色时而红润充满生机，时而灰败如同死寂，时而变得混沌莫名，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想上前，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只能焦急地在一旁干看着，束手无策。
意识空间内，苏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那关于生与死的宏大命题，如同惊涛骇浪，不断冲击着他的认知。
他看到了生的美好与脆弱，也看到了死的必然与残酷。
然而，就在他的意识仿佛要被这三股意念撕裂、同化的关键时刻，他丹田内的混沌道基，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嗡鸣！
那微缩的宇宙模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起来，中心处的混沌原点仿佛化为了一个真正的黑洞，又仿佛是一个孕育一切的奇点！
，！
“生非永恒，死非终结！”
“寂灭非无，生机非有！”
“我之道，非生非死，超脱其上！”
“混沌之初，无生无死！
混沌之终，亦无生无死！”
“我即混沌！
包容生死，演化万象！
生自混沌来，死归混沌去！
此乃循环，此乃平衡，此乃……吾道！”
一段段源自灵魂深处、源自混沌道基本源的明悟，如同清泉般流淌过苏杨几乎要燃烧的意识。
他不是单纯的追求生机，也不是沉溺于毁灭，他的道，立足于混沌，俯瞰生死，包容万物！
生死于他而言，不过是混沌演化过程中的两种状态，如同阴阳流转，缺一不可，共同构成了完整的大道循环！
“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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