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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过我的指节，记忆着我手的模样。
“以后，记得夏……”
“不要说了，长恭。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还有你……你知道，你记得，不就可以了吗。”
“呵，呃。”
红色的花，飘落而下，他继续着，依旧继续着：“有，有一样，我在也没办法。”
“不，只要你在。”
“笑，兰儿，笑，笑笑。”
指贴在我的唇角，轻轻挑起，只是一松开，那弧度却又失了去。
笑，我怎么还能笑呢？你告诉我，我怎么还能笑呢？
“你看，我做不到吧。”
“不，长恭，你好好休息。”
“等等。”
他起过身，走到箜篌前，拨起了弦。
高山流水，白云蓝天，鸟鸣蝶舞溪潺潺；远离尘嚣，避世桃源，你我并肩同沐霞。
情深似海，爱比穹高，付出一世不求报；天地浩大，共看红尘，乱世繁华烟花踏。
弦未落，一注红色滑过余音喷向箜篌。
“长恭！”
他的手指划过滴血琴弦，银白的身影蓦然倒下。
“长恭！”
我扑倒而下，跪趴在他的身上，呼唤着，拼命呼唤着他——我的夫君，兰陵王。
“兰儿，你，爱过”
血，沾染着他白色皓齿，“我，吗？”
“我……”
手，颤抖着，抹去眼角那滴晶莹。
“输给他，我，我无怨无悔。
如果有，有来世，我一定，比他早遇见你。”
他，笑了，苦涩地笑了。
“长恭，不，我……”
我的唇被他的指轻轻按住，明澈忧伤的醉人俊眸望着我。
“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我涌着泪，木然地望着他。
“只一下。”
我点头闭上眼睛，等着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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