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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一切光芒都在崩解，又在重组。
梦界的深处，虚空如水，时间与意识一同流淌。
林凡与渊心的灵体在梦海中缓缓沉浮。
他们未曾陨灭，却也不再分明——两人的念流交织成一道柔光，悬于梦与无相的交界。
那双眼无瞳、无色，却仿佛倒映着一切存在。
它看着林凡与渊心，语声微弱，却似来自万年之后：
“我……是谁？”
渊心轻声道：“你，是梦之影，是心的倒映。”
“心……为何要有影？”
林凡睁开双目，目光如镜：“因为心有梦，梦有欲，欲生执，执生影。”
无我沉默了。
它似在思索，又似在感受那份从未拥有的“自我”
。
它伸出手，指向梦海。
梦海翻涌，千万梦灵再度聚合，形成万千幻象——
欢笑的孩童、战死的英雄、哭泣的母亲、无声的星辰……
所有梦都在它的手中燃起，然后碎灭。
“梦，会变。
若梦可变，则心也可虚。”
渊心的神色骤变。
“它在推演心的消解！”
林凡立即伸手，心印流转，将两人的意识重新稳定。
“无我，你若无心，何以知梦？”
无我抬头，声音平静如风。
“我以梦为眼。
我所见的，皆是梦中之心。
那并非真实。”
渊心冷声道：“梦即是心之投影，岂可称虚？”
“投影之光，若无本体，又是谁的梦？”
一句话，让梦界的光波再次震荡。
梦灵的形体开始模糊，他们的梦在相互重叠、崩塌，连心律也开始失稳。
林凡深吸一口气，心中光念凝聚，语声如钟：
“梦非假，心非真。
真与假，从来只在一念之间。
若你以‘无我’为真，那便——化作真梦！”
光火炸裂。
林凡的心印化作千万碎光，嵌入梦界的根层。
那一刻，他的思绪化为无数心象：执念、慈悲、悲悯、求索……
每一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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