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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音压得极低,第一排圆盾在一瞬间扣成一片,第二排有人把矛往盾隙里一挤,第三排弓弩拉开三分,风把弦上的霜吹掉,弦上那一线冷光像被擦亮。
骑影一入峡,风反而帮曲义——它把马的鼻息送回马耳,也把人的喝声送去别处。
第一匹马蹄“嗒”
地踩在空鼓上,身子前栽半寸,骑者本能地往后一仰,曲义的短刃就顺着这半寸的空檐“咔”
地一记,把人从马背上剜下来。
他没有喊杀,他的兵也没有——他们只是把盾往前压半寸,把矛在盾隙里再挤出一指。
他们是墙,他们在“扛”
。
“魏延!”
峡外,高顺压着声,带着陷阵营往峡口内侧抽回半截,给曲义留下足够的“扛”
位。
魏延回头看了一眼,眼里是对一面看不见的“玄武旗”
的致意——那面旗不在他眼前,它在他心里。
他往前再走一步,短刃横,唇角一挑:“我去提火。”
火爬到第三辆草船的肚皮时,风终于把它抬了起来。
火光跳出雪下第一道边,像狐狸露出的一点尾,立刻又被风按下去;再起时,它已经不是狐狸,是一条细猿,攀着每一根麻索往上蹿。
张辽在另一侧听到草船肚皮里第一声“啪啪”
的爆竹声,手指一弹:“撤。”
撤不是散,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消失在哪里”
。
魏延最后一个收刀,回身时,火已经舔到了第四辆。
“峡口!”
曲义的盾阵往前再压半寸,第一波骑影被压住,第二波撞了上来。
狭道本来就窄,后马踹前马,乱成一团。
曲义抬指,第三排弩手放第一轮——不是射人,是射马膝。
马膝一软,骑者在盾前摔作一堆肉。
高顺的陷阵营这才“露刃”
,从右侧石背剪进来,以刃尖斜挑“堆最厚”
的那一团,像在切一块太硬的肉。
他们仍不喊,他们只在风里打铁。
“撤——按路!”
沮授的声像一条线,系在每个人耳后。
他把地图卷紧,向后一指:“右、长!”
张辽领第一截人,从右路石背退回,踩着他刚才画下的弧;魏延领第二截,穿回风眼时,短刃反握,把垂下来的冰须一刀割断,免得后人被打醒。
高顺压阵退,刀以背抵盾,盾以角托刀,彼此像凑出一把更大的、合在一起的“器”
。
曲义最后,他的盾从雪里拔出时,雪上的“孔”
立刻被风填平;他把最年轻的两个换到第三排,把最老的三个仍站在第一排,像把三块最硬的骨头放在最前面。
“峡——过!”
当最后一名“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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