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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苦笑：“所以我一直在帮他们掩盖真相？”
“不完全是。”
卢帅摇头，“你也在无意中破坏他们的计划。
比如上次你阻止了第七研究室在贫民窟抽取儿童灵魂的行动，虽然你以为那是死神教会干的。”
“那孟婆呢？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你是复制体，但她察觉到了异常。
所以她才会一次次提醒你，让你去找巨蟹，其实是希望你能接触到更高层的信息，从而自行觉醒。”
李信闭上眼，呼吸沉重。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克里斯蒂安说“越是看着安全的，越安全”
??那不是劝他放弃，而是一句暗语。
真正的危险，从来不在明处，而在那些被视为理所当然的存在之中。
“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睁开眼，目光坚定。
“有两个选择。”
卢帅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交还这本书，回去继续做你的夜巡人。
他们会给你新的任务，让你忘记今晚的一切。
十年后，你可能会升任大主教，风光无限。”
“第二个呢？”
“带着这本书逃走。
去找‘残月同盟’??那是唯一敢于对抗静谧教令院的地下组织。
但他们不一定信你，甚至可能当场杀了你。”
李信站起身，将灰皮笔记紧紧抱在胸前。
“我选第二个。”
卢帅点点头，从毛衣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纽扣：“拿着。
这是通往残月同盟地下通道的钥匙。
使用方式很简单??捏碎它，然后说‘我看见了月亮的背面’。”
“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得留下。”
卢帅重新拿起毛衣针，“总得有人继续织这件毛衣。
否则，他们会怀疑。”
李信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你也……不是原来的你？”
卢帅笑了笑，没有回答。
走出档案馆时，天已微亮。
晨雾弥漫在合欢街上，像一层薄纱笼罩着这座看似平静的城市。
李信快步前行，每一步都踏在现实与虚幻的边界上。
他掏出那枚铜币，再次端详。
这一次，他注意到铜币背面浮现出一行极细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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