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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公子可曾准备安歇？月瑶备了些薄酒小菜，想再次当面，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知可否赏光？”
唐月瑶微笑着发出了邀请。
苏文渊知道，对方找上门来，绝不仅仅是为了“感谢”
这么简单。
他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客栈二楼的雅间内。
窗外，是瓢泼大雨；窗内，是温酒几盏，小菜数碟。
唐月瑶亲自为苏文渊斟上一杯酒，酒是温过的黄酒，入口绵柔。
“苏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能观云识天，未卜先知。
想必，是出自某个隐世的道门世家吧？”
唐月瑶看似随意地问道，实则是在试探苏文渊的来历。
苏文渊笑了笑，他知道这是必然的环节。
他摇了摇头：“唐小姐过誉了。
在下并非道门中人，只是一介游学的普通儒生罢了。
至于那观云识天之术，不过是在一本古籍残篇上，偶然看到的一些杂学，当不得真。”
他将自己的能力，归结于“古籍杂学”
，这是一个万金油般的、最不容易出错的答案。
唐月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儒生？一个能让赵虎这种凝血境巅峰的武者，都感到心悦诚服的儒生？“原来是儒家的高足。”
唐月瑶的兴趣，变得更加浓厚了，“恕小女子冒昧，我大奉儒道，名家辈出。
不知公子，师从何人？或是出身于哪家书院？”
“在下……暂无师承，亦非书院出身。”
苏文渊坦然道，“只是在青河县，侥幸得了个县试的案首，正准备前往北安州，参加州试。”
“青河县……案首？”
唐月瑶那双美丽的眸子，猛地睁大了。
她看着苏文渊，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发自内心的震惊之色！
“你……你就是那个，以《论迹不论心》惊动考场，以《山河社稷图》令守局人俯首，最后又以一首《侠客行》诗成剑鸣的……苏文渊？！”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苏文渊也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已经传得这么快，连这位看起来身份尊贵的女子，都已有所耳闻。
他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是你！”
唐月瑶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神彻底变了。
那眼神中不再有试探，而是充满了真正的敬佩与……一丝同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喃喃自语，仿佛想通了什么。
“唐小姐，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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