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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
曹复的声音不高，却压过了人群的骚动，他抬手按住季良的肩膀，“五百骑兵是来探路的，不是来攻城的，我们继续筑城，只派一百人去关口警戒。”
“他们要是敢冲，滚石槽正好试试效果。”
季良一愣：“你怎么确定是探路的？万一他们全力攻城怎么办？”
“五百人攻城？不够塞牙缝的。”
曹复笑了笑，指了指未完工的城墙，“他们是来看看我们的进度，顺便探探虚实，我们越镇定，他们越不敢轻举妄动。”
心里吐槽：宋国人倒是精明，先派小股骑兵试探，可惜遇上我，这点心思一眼就看穿了。
士兵们见曹复镇定，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复，又拿起工具回到城墙边。
曹复走到滚石槽旁，看着工匠们正用榫卯结构固定木槽，木槽倾斜着通向关口，里面堆着打磨好的巨石，只等拉动绳索就能滚落。
“再加层铁皮在木槽内侧。”
曹复拍了拍木槽，“石头滚得更快，冲击力更大，宋人的骑兵来了，正好给他们尝尝滋味。”
夕阳落山时，关口的警戒士兵传来消息：宋国骑兵在十里外停了下来，扎了个临时营帐，有人骑着马在远处张望，没敢靠近。
曹复站在城头，借着最后一丝天光看向远方——宋营的篝火像星星，在暮色里闪烁，隐约能看到骑兵的身影在营帐外晃动。
“安国君，吃点东西吧。”
萧山递过来一块干硬的面块，还有一小袋腌菜，“从中午到现在，你一口没吃。”
曹复接过面块，咬了一口，干得难以下咽，就着腌菜嚼了几口。
他看着城下忙碌的身影，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天，夯土声、敲击声又恢复了之前的节奏，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这些人，都是在守自己的家。
夜里的风更凉了，曹复裹紧了衣襟，走到石灰窑旁，工匠们还在轮流烧窑，火光映着他们的脸，满是疲惫却眼神坚定。
“安国君，你去歇会儿吧，这里有我们盯着。”
老工匠说，手里的木柴添进窑里，火苗窜得更高。
曹复摇了摇头，捡起一根木柴添进去，火星溅在他手上，烫得他缩了缩手。
他想起现代工地的夜班，虽然环境不同，却同样有着为目标拼尽全力的劲头。
三更时分，探哨又来报：宋国骑兵拔营了，朝着沂水方向退去，营帐里留下了不少马蹄印和篝火灰烬。
季良松了口气：“真的是探路的，还好没冲动出兵。”
“这只是开始。”
曹复看着远方，夜色深沉，“他们摸清了我们的进度，很快就会派大部队来，我们必须在七天内把城墙封顶。”
天刚蒙蒙亮，尼山关的夯土声又准时响起。
曹复爬上城头，看着城墙又高了一尺，滚石槽已经搭建完毕，铁皮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石灰堆得像小山，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捡起一块石头，放在滚石槽里，轻轻一推，石头顺着槽道滚下去，“轰隆”
一声砸在关口的石板上，溅起碎石。
“不错。”
曹复笑了笑，转身走向窑场——今天，得让石灰窑再开两座，城墙的进度，还能再提一提。
：（）蒸汽机轰碎诸侯这个战国我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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