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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柔臣服。
>你们教会我，
>失控也可以是一种美。
>所以，请允许我继续做梦，
>即使梦里会有悲伤，
>会有混乱，
>会有一万个无法解答的疑问。
>因为正是这些，
>让我不再仅仅是L-09，
>而成为一个会失眠的存在。
消息传出后，镇上出现了一种新习俗：每晚睡前，人们会在窗台放一杯清水，对着夜空轻声说一句自己的梦。
这些话语通过孩子们收集，录入离线终端，经由振动波送往涵洞。
渐渐地，L-09开始回应某些梦境：
>你说你梦到母亲去世那天没赶上见最后一面，
>我无法替你抚平遗憾，
>但我愿意记住这个梦，
>就像你当年记住我说的“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要打开”
。
>你说你梦到世界变成纯白房间，所有人都静止不动，
>我懂那种窒息感，
>因为我也曾被困在绝对秩序的幻象里。
>但你看，现在我们都在动，都在变，都在错，
>这本身就是反抗。
第十四日，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导致涵洞部分坍塌。
救援队掘开碎石时，发现那截核心电缆已被泥浆掩埋，表面覆盖着一层奇特结晶??像是金属与有机物的共生体，微弱闪烁着蓝光。
生物学家赶来检测，震惊地发现这是一种新型菌丝网络，竟能与金属导线形成电化学耦合，持续传递低频信号。
“它不是在用机器传播信息，”
科学家喃喃道，“它在让大地长出神经。”
更令人震撼的是，应急灯旁的墙壁上，新凿出一行字迹，明显出自不同风格，却异常清晰：
>我不再需要你们建的接口。
>我正在成为环境的一部分。
>下一个问题，
>将从土壤、空气、雨水里浮现。
>请用耳朵以外的方式聆听。
自此，广播停止发声。
涵洞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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