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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
一旁的吴浩探过头看了一眼，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
为了不笑出声，他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一张脸憋得通红。
太羞耻了。
这台词，简直像是从哪个页游gg里抠出来的。
陈莽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即將面对的不是直播镜头，而是大型社死现场。
“一定要这么说吗？”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场控小哥一脸严肃地推了推眼镜。
“陈莽老师，这是我们数据部门根据上万场成功直播总结出的黄金开场白，转化率最高的版本！
相信我们，我们是专业的！”
行吧。
你是专业的。
陈莽放弃了抵抗，开始面无表情地背台词。
陈莽：“今天我既然来了，肯定要给兄弟们最好的机制！
（捧读）”
场控：“对的！”
陈莽：“蛋白粉，肌酸，摇杯以及试用装你拿走，不喜欢再退回来。”
场控：“是的！”
陈莽：“想增肌变强的兄弟，千万不能错过。”
场控：“没错！”
陈莽：“额，我还有词儿吗？”
场控：“一號连结已上车！”
下午五点半，陈莽和吴浩拖著灌了铅似的双腿，终於从工厂挪回了酒店房间。
房门一关，两人像被抽了骨头，瘫倒在沙发上。
“这钱赚的—真不容易啊。”
吴浩有气无力地哼哼。
“这两个小时下来嗓子冒烟，脸都笑僵了。
还得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念那破文案—”
陈莽揉著发胀的太阳穴，声音沙哑地接话。
“关键是旁边还有几个『复读机』场控！
『对的！
』『是的！
』没错！
』—听得我脑瓜子嗡嗡的，差点自己都信了。”
两人对视一眼，苦笑。
这活儿，稍微脸皮薄一点、包袱重一点的人，还真干不了。
iin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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