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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奇人相聚时间:明孝宗弘治十二年,暮春清晨,晨雾未散,桃花带着露水缀满枝头地点:苏州桃花庵后院画室,窗前栽着三株老桃,案上摊着半幅《桃花图》,砚台里墨汁尚有余温,墙角竹筐堆着新采的朱砂、石青等颜料画面:唐寅身着月白长衫,赤足踩在蒲团上,右手握狼毫笔悬在宣纸上方,左手指节轻叩案沿。
他眉峰微蹙,目光落在窗外初绽的桃花上,忽然手腕一转,笔尖蘸墨的动作带着流云般的洒脱,在纸上晕开一片淡粉花瓣。
此时院门外传来木屐踏青石板的声响,五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陆续走进来——络腮胡的铁匠阿牛、扎着布巾的篾匠老周、挑着药箱的郎中老李、握着木匠刨子的小吴,还有背着货郎担的阿福。
众人见唐寅作画,都屏住呼吸凑到案前,阿牛粗糙的手掌不小心碰倒了砚台旁的水滴,慌忙用袖口去擦,却被唐寅抬手拦住。
画纸上的桃花已有七八分模样,花瓣边缘用淡墨勾勒,花心点着赭石色,仿佛风一吹就能落下粉来。
对话:老周(指着画纸,声音发颤):“唐先生这笔‘飞白描’,把桃花的软劲儿全画出来了!
我上次在苏州府衙见的画,跟这比就是木头刻的!”
唐寅(放下笔,接过阿福递来的热茶,指尖沾着墨渍):“诸位都是手艺人,懂的‘巧劲儿’与作画本是同源。
今日请大家来,不是让你们看我画,是想教你们用笔墨把各自眼里的活计画出来——阿牛你打铁时的火星,老周编竹篮的纹路,都是好景致。”
小吴(挠着头,指节蹭过木匠围裙上的木屑):“可我们连毛笔都握不稳,哪能画您说的‘景致’?”
唐寅(笑着拎起一支兼毫笔塞到他手里):“我初学画时,把父亲酒肆的酒坛画成了歪脖子葫芦,不也照样练过来?今日先教你们‘握笔如握刨子’,慢慢来。”
第二幕:困境初现时间:巳时,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桃枝影子,画室里弥漫着墨汁与松烟混合的气味地点:桃花庵画室,案上摆满了裁好的宣纸,每人面前放着一套笔墨,墙角铜炉里燃着驱虫的艾草画面:阿牛握着笔的手像握铁锤般紧绷,纸上落下一道粗黑的墨痕,他越急越糟,最后把纸揉成了团;老周想画竹篮,可竹篾的线条歪歪扭扭,活像被虫蛀过的枝条;老李对着砚台发呆,手里的笔半天没落下,额角渗出了汗;小吴试着画刨子,可刨刀画成了月牙形,自己看了都脸红;阿福偷偷把画坏的纸藏到桌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旁人。
唐寅站在一旁,看着众人垂头丧气的模样,指尖轻轻敲了敲案上的《芥子园画谱》。
对话:阿牛(把笔往桌上一摔,粗声粗气):“这破笔比铁锤难使百倍!
画出来的东西连我家娃都不如!”
老周(扯了扯布巾,声音低落):“我编竹篮时闭着眼都能成,可一拿笔,手就不听使唤了……”
老李(推了推鼻梁上的旧木簪,叹了口气):“唐先生,我们这些粗人,怕是真不是画画的料。”
小吴(攥着揉皱的画纸,眼圈发红):“我连自己吃饭的家伙都画不像,还学什么画啊……”
唐寅(弯腰捡起阿牛扔在地上的笔,轻轻捋顺笔毛):“你们当初学手艺时,阿牛你练打铁没被烫伤过?老周你编竹篮没折断过竹篾?画画和打铁、编竹篮一样,先得接受‘画坏’,才能画出好东西。”
第三幕:伯虎授艺时间:午时过后,阳光柔和了些,微风带着桃花香吹进画室地点:桃花庵前院花园,园里种着桃树、翠竹,还有一汪小池,池边摆着几块青石,唐寅让人把笔墨纸砚搬到了池边画面:唐寅领着众人走到桃树下,指着枝头的桃花说:“你们看这桃花,花瓣尖是淡粉,靠近花萼的地方偏白,要是全用一种颜色,就没了灵气——这就像阿牛你打铁,火候不同,铁的颜色也不一样。”
他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桃枝轮廓,“画枝桠要‘藏锋’,就像老周你编竹篮,竹篾要藏住接头才好看。”
接着他走到小池边,指着池里的竹影:“小吴你看,池里的竹影是歪的,但竹节的劲儿还在,画刨子不用画得一模一样,要画出刨木时的‘力道’。”
他拿起毛笔,蘸了淡墨在宣纸上画竹,笔尖时而轻提,时而重按,竹节的挺拔、竹叶的疏密瞬间跃然纸上。
众人围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圆,阿牛忍不住伸手模仿唐寅握笔的姿势,老周则盯着地上的桃枝轮廓,手指在掌心轻轻划着。
对话:唐寅(举着画好的竹图,对着众人):“画画讲究‘外师造化,中得心源’。
阿福你走街串巷,见过多少热闹景象?把你记在心里的叫卖声、货郎担,用笔墨‘说’出来,就是好画。”
阿牛(指着画中的竹节,恍然大悟):“我懂了!
就像我打铁时,要知道哪处该重锤,哪处该轻敲,画画也得知道哪处该重墨,哪处该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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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点头如捣蒜):“对对!
编竹篮要留缝隙透风,画画也得留空白透气,这都是一个理儿!”
唐寅(笑着把笔递给老李):“老李你试试,就像给病人把脉,笔尖轻触纸页,感受墨在纸上晕开的‘劲儿’。”
老李(颤抖着接过笔,在纸上轻轻画了一道弧线,惊喜地叫出声):“动了!
这墨好像活过来了!”
第四幕:渐入佳境时间:未时,阳光斜照在画室墙上,映出众人低头作画的身影地点:桃花庵画室,案上的画纸不再是揉成团的废纸,有的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桃枝,有的画着带着墨点的竹篮,墙角的铜炉里换了新的艾草,香气更淡了些画面:阿牛握着笔的手不再紧绷,纸上的墨痕虽然还是粗,但能看出是桃枝的形状,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窗外的桃花,嘴角带着笑意;老周画的竹篮有了模样,竹篾的线条虽然还有些抖,但能分清横竖,他用指尖蘸着淡墨,小心翼翼地在竹篮上点出细小的竹节;老李画了一株草药,叶片的纹路用细笔勾勒,虽然不够流畅,但能认出是甘草;小吴画的刨子比之前强了不少,刨刀的形状不再是月牙形,他还在刨子旁画了一小堆木屑,用淡墨轻轻晕开,像真的散落的木屑;阿福画了一个货郎担,担上画着小泥人、拨浪鼓,虽然歪歪扭扭,但充满了生气。
唐寅来回走动,时不时在众人的画纸上添一笔,或是指出哪里可以改进,众人脸上的沮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专注和期待。
对话:阿牛(抬头看向唐寅,声音里带着兴奋):“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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