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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选色柳城疏狂容半夕 销魂花下遗恨已千秋(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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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狂道:“身上时寒时热,四肢无力,只觉疲倦得很,胃口也坏,一点儿东西不想吃。”

那陈大夫点点头,头里那个开单子的人,取过一个小小的布枕头放在桌上,陈若狂知道这是按脉的,便把手放在上头。

那陈大夫伸出一只手来,按住他的脉。

他那指甲,都有一寸来长,他只管歪着一个脑袋,凝住神数脉息,用手极力的按脉,那指甲直陷入陈若狂的肉里,戳着生痛。

一会儿,陈大夫把两只手的脉按完了,便对陈若狂道:“不要紧,这是受了一点风寒,吃一两剂药就好了。”

说毕,翻开桌上雪亮的铜墨盒,拿起笔来,在那诊病单上,开了几句脉象和病由,后面就狂草一顿,开了十几味药。

陈若狂所认得的,有什么荆芥一钱,防风一钱五,紫苏一钱,厚朴一钱,柴胡一钱五,姜制生附子一钱,干姜一钱,其他各样,还有他不认得的。

陈大夫开完了药方,在抽屉里面,又拿出一颗象牙图章,在单子上盖了一方鲜红的印。

然后交给陈若狂,说道:“先吃两剂,好一点就不用来瞧了。”

陈若狂应了几个“是”

,就出了陈大夫家里,转回《幸福报》馆。

谁知来的时候,还能走几步路,这回去的时候,心里十分难过,身子有点支持不住,恨不能马上就在街上躺下。

也没问车钱多少,雇了一辆车子就坐回来。

到了家里,自己便倒在**,将药单交给一个听差,教他买药就煎,也没有给第三个人知道。

谁知这个药,虽然不上二两,吃下去,效验很大,这天晚上,陈若狂大烧大吐,浑身骨头,酸痛难言,不住的只是哼。

他这样子,病是已经很重了,应该要好好的静养,这《幸福报》馆内,又极嘈杂不堪。

那位王天白社长,是一位大交际家,报馆里办事的人,不过两三位,住闲的人,倒有七八位。

这班人多半是来京找事的,住在报馆里,除了白吃白喝,还可以挂个新闻记者的名义,比住公寓会馆就强得多。

这闲客里面,虽然是吃白食的,也很有人才。

有一位德国留学生,他学的是螺丝钉专门学,有一位是前清候补道,还有一位是张勋部下的副官长。

就把以上三位来论,可见《幸福报》的座上客,也是应有尽有。

这些宾客,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除了出去找朋友而外,到了报馆里,就是坐在一处,高谈阔论,研究时局。

他们研究时局的屋子,正在陈若狂房的隔壁,在平常的时候,陈若狂听他们说话,也不过认为无聊,现在在枕头上听着,只觉吵得头痛,但是也没有权可以干涉人家,只是心里头骂,恨不得把这些人,一个一个都给他轰出报馆去。

他一病三日,那陈大夫开的药方,已经吃了两剂,不但是没有治好一点病,简直火上加油,把病越发引了上来。

在陈若狂以为自己的病,不过是风寒小症,也知道陈大夫药方,大半是发散的,吃下去,病不好,也不至于坏事。

到了第四天,陈若狂便昏昏沉沉的睡着,有时候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两只大腿,一点儿也移动不得。

除了黄别山晚上到报馆里来的时候,去慰问他外,谁也不理他。

至于王天白社长,因为欠着纸行里印刷费,正在外面设法,更没有工夫问他的病了。

陈若狂的收入,本来有限,他对人说,那里几百,那里几十,那都不是实账。

在他这病的时候,部里固然已经欠薪几月,报馆又正在闹穷,他分文莫进,正所谓贫病交迫。

不但没有人为他医病,就是有人为他医病,这笔医药费也是无所出啊。

陈若狂病到第四天以后,已经没有吃药,病也不见得加重,只是昏昏沉沉的要睡,就是有一两个人来看看他,也以为他的病要好了,不很注意。

说起来很快,一过就是一星期。

这天晚上,黄别山将事办完,特地到他屋子来看他,只见他盖着被服,歪着头朝里睡。

在电灯底下,看见他耳朵背后,发起一块一块的红疤,因此上前来细看。

这时陈若狂知道有人来,便将被服一掀,翻了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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