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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尔康的目光扫过全场,语气带着一丝激昂,“难道我们要让左单体人重复地球曾经的错误吗?要让他们学会‘地域霸权’‘资源掠夺’‘暴力征服’吗?那我们穿越多重宇宙的意义何在?难道只是为了将地球的战争与冲突,带到更广阔的宇宙中吗?”
马特尔康的话音落下,宇会厅内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悬浮座位在掌声的振动下,发出轻微的“嗡嗡”
声,与掌声形成共振,在穹顶的星际天幕上激起一圈圈微小的光纹,仿佛宇宙也在为这份认同鼓掌。
掌声持续了近一分钟,才渐渐平息。
都凡的目光敏锐地扫过全场,注意到三位特研科员没有起身鼓掌:日本籍的枞树里边正低头摩挲着袖口的一枚旧徽章——那是他祖父留下的“樱花徽章”
,德国籍的阿德曼眼神躲闪着避开众人的目光,手指紧紧攥着座椅扶手,美国籍的法其顿则盯着面前的终端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边缘,屏幕上显示的是地球的卫星地图,光标正停留在他家乡的位置。
6沉默者的歉意:认知觉醒与集体认同“我注意到,有三位同事没有鼓掌。”
都凡的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指责,只有温和的探寻,“在我们的团队里,任何想法都值得被尊重,任何顾虑都可以被讨论——我想,你们或许有自己的思考,愿意和我们分享吗?”
他的投影缓缓转向枞树里边、阿德曼与法其顿,天幕上的双星轨迹恰好从他们头顶掠过,柔和的光芒落在三人身上,仿佛在鼓励他们开口。
三位特研科员几乎同时起身,动作略显僵硬。
枞树里边的脸颊涨得微红,他今年38岁,是母船上的语言学家,平时总是戴着一副复古的金属边框眼镜,此刻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一丝局促;阿德曼的头发有些凌乱,手指紧紧攥着衣角——那是一件印有“地球同盟”
标志的制服,衣角已被他攥得有些褶皱;法其顿则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脊,他是团队中的物理学家,平时总是冷静沉稳,此刻却也难掩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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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我们不是不认同您和马特尔康先生的理念,而是觉得……我们没有鼓掌的资格。”
法其顿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格外坦诚,“过去,我们的认知里总带着‘地域优先’的惯性——在母船筹备阶段,我曾坚持‘物理实验室的设备应该优先采购美国域的品牌’,理由是‘美国域的技术更先进’;在蓝顿星球考察时,我还曾和王侃侃博士争论‘资源分配是否该向科技更发达的地域倾斜’——现在想来,那种想法有多狭隘。”
他抬手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全场,“直到看到左单体人的转变,看到他们从互相残杀到互助共享,看到您说‘在宇宙中我们都是地球人’,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们所谓的‘地域优越感’,在宇宙尺度下多么可笑——宇宙不会因为你来自哪个地域就优待你,也不会因为你掌握更先进的技术就宽恕你的自私。”
阿德曼接着补充,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却带着深刻的反思:“我想起在蓝顿星球考察时,王侃侃博士曾对我说‘文明的价值不在于技术有多先进,而在于能否学会尊重与包容’——那时我还不理解,觉得蓝顿星球的智慧生物(半透明水母状)技术落后,我们应该‘教’他们更多地球的技术。
直到有一次,蓝顿人用他们的‘声波疗法’治愈了我因宇宙射线引发的头痛,我才发现,他们的文明有自己的优势,我们不该用‘地球标准’去评判一切。”
他顿了顿,手指松开衣角,眼神变得坚定,“之前在讨论‘艾买尔星球留守计划’时,我还在想‘德国籍的研究员应该承担更多技术工作’,现在才明白,这种想法本身就是对‘人类共同体’理念的违背。
我们之前的认知,确实配不上‘大宇宙人类’这个身份。”
枞树里边最后开口,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樱花徽章”
,轻轻放在桌面上——徽章上的樱花图案已经有些磨损,却仍能看出精致的工艺。
“这枚徽章是我祖父留给我的,他曾参加过地球的‘地域战争’,一直告诉我‘要守护家乡的荣誉’。”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从小就被灌输‘樱花国度最优秀’的理念,来到母船后,虽然知道要团结协作,却还是在潜意识里把‘地域身份’放在前面——在翻译左单体人的语言时,我会优先参考日本域的古籍,而忽略其他地域的语言资料;在和同事合作时,我会更倾向于和日本籍的研究员组队。”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刚才马特尔康先生说‘不要让左单体人重复地球的错误’,我突然想起地球历史上的‘地域冲突’,那些因为地域、种族、文化引发的战争,造成了多少伤亡——我们不能把这种错误带到宇宙中,更不能让左单体人重蹈覆辙。”
米凡闻言,忍不住笑了,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化解了厅内的紧张氛围:“如果这样说,那你们三位才是最有权鼓掌的人。”
他的投影缓缓走到三人的座位前,虚拟的手掌分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能意识到自己的局限,并有勇气在众人面前承认,这本身就是文明进步的重要体现。
左单体人能从野蛮走向秩序,靠的不是‘从未犯错’,而是‘愿意正视错误并改正’——他们曾掠夺同类,现在学会了共享;曾伤害弱小,现在学会了保护;曾排斥外来文明,现在学会了接纳。
我们人类,不也该如此吗?”
话音刚落,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热烈持久。
枞树里边、阿德曼与法其顿没有犹豫,他们起身面向众人,深深鞠躬致谢——鞠躬的角度恰好是90度,这是地球文明中表示“最高敬意”
的姿势。
穹顶的星际天幕上,双星的光芒恰好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三道金色的光柱,仿佛为这场认知的和解,镀上了一层宇宙的温柔与认可。
7文杰与刘柳的和解:大宇宙尺度下的情感重塑掌声渐歇时,刘柳的妻子文杰突然抬手拭了拭眼角——温热的泪水顺着指尖滑落,滴落在悬浮座位的能量场上,瞬间被转化为微小的光粒,这些光粒在空中停留了几秒,便缓缓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文杰今年32岁,是母船上的生态学家,负责研究艾买尔星球的植物与环境的相互作用。
此刻,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两年前,米凡动员她随丈夫刘柳穿越多重宇宙的场景——那时的她,还沉溺在地球的私人欲望里,对宇宙探索毫无兴趣,唯一纠结的,是如何在“忠于丈夫”
与“满足欲望”
之间找到平衡。
刘柳是母船上的机械工程师,性格温和,却因长期忙于工作,加上地球时“职场勾心斗角”
消耗了大量精力,导致生理机能出现问题——他无法满足文杰近乎旺盛的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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