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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内死寂了片刻，只有伍小满体内骨骼偶尔发出的、吸收能量后的轻微嗡鸣声，以及李黑水和姜怀仁略显粗重的喘息。
“开…开自助餐？”
姜怀仁看着满地狼藉的黑色灰烬（妖蝠残骸），又看看连皮都没破、一副“勉强七分饱”
模样的伍小满，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黑水，我好像…有点理解那些圣地为什么总想抓圣体研究了。”
李黑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向伍小满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人形凶器，还是自带无限续航和魔免物抗的那种。
“小满…兄，你这…石头身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噬魂妖蝠的神魂攻击，就算是一般化龙秘境的长老也不敢硬接啊！”
伍小满挠了挠头，覆盖石痂的指尖与头发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
声。
他刚想开口说“我也不知道，系统给的，还欠着一屁股债”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而且…他隐隐觉得，要是说出“欠债”
和“饥饿”
的真实原因，可能会触发更离谱的“劫匪”
机制。
“呃…天赋异禀？可能是…石头成精？”
伍小满试图萌混过关，眨了眨眼（尽管石皮覆盖下这个动作很不明显），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憨厚的笑容。
（°?°）?“汪！
放屁！”
大黑狗猛地人立而起，绕着伍小满转圈，狗眼里闪烁着极度兴奋和探究的光芒，鼻子不停地抽动，“你这根本不是什么石头成精！
你这躯壳…蕴含着一种极其古老、近乎‘道’的‘不朽’特质！
虽然还很微弱，但本质高得吓人！
像是…像是某种先天神物的雏形！
妈的，难道是传说中混沌石灵转世？不对不对，气息又不对…”
大黑狗陷入了疯狂的学术猜想状态，唾沫横飞。
伍小满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嘀咕：这死狗虽然嘴贱，但眼光是真毒啊！
系统商城买的“不朽石躯（残）”
居然能被它看出这么多门道？“咳咳，”
李黑水干咳两声，打断了大黑狗的学术研讨，“不管小满兄是什么来历，眼下我们是战友。
多谢小满兄再次救命之恩！
这鬼地方邪门得很，噬魂妖蝠通常不会和黑魔蚁群离得这么近，像是…被什么东西驱赶或者吸引过来的。”
他神色凝重地看向隧道深处，那里阴冷的气息并未完全散去，反而因为妖蝠的死亡而显得更加死寂和诡谲。
“黑水说得对。”
姜怀仁也收敛了震惊，握紧了残刀，“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感觉深处还有更厉害的东西。
小满兄，你…还能打吗？”
他看向伍小满，眼神里带着期盼和一丝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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