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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病情暂时稳定,但危机远未解除。
她被安置在寨门外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由林默团队轮流监护。
她的存在,像一根细线,牵动着雾里寨所有村民的心,也维系着那份来之不易的、脆弱的沟通可能。
林默没有急于抛出那份重金属超标的检测报告。
他知道,在根深蒂固的恐惧面前,冰冷的数字和科学结论,很可能被曲解为新的“诅咒预言”
。
他换了一种方式。
他请女孩的父亲,以及寨子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来到帐篷外。
他没有拿出检测仪器,而是像拉家常一样,席地而坐,让向导一字不差地翻译。
“我们想知道,‘鬼湖’的诅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默问,语气平和,不带任何评判。
老人们互相看了看,最终,一位最年长的、脸上布满深壑皱纹的老人开口,声音沙哑而缓慢。
通过向导的转述,一段尘封的往事被揭开:大约在十五年前,寨子上游的山里,来过一队外面的人,说是要找“宝贝”
(矿产)。
他们炸山、挖洞,闹出很大动静。
后来不知怎么就走了。
就是从那时候起,“鬼湖”
的水开始变得浑浊,鱼也慢慢死光了。
寨子里开始陆续有人得“怪病”
,先是浑身无力,然后心口疼,慢慢死去,而且死的多是壮劳力。
请来的“尼扒”
说,是外面的人触怒了守护湖泊的山神,山神降下了诅咒。
时间线、外来者、开矿、水质变化、特定疾病(心肌损伤、猝死)……所有的线索,都与林默手中的检测结果严丝合缝地对应上了!
“那不是诅咒。”
林默看着老人们,眼神诚恳,“那很可能是一种……‘毒’。”
他用了“毒”
这个更古老、更容易被理解的概念,而不是“重金属污染”
。
“毒?”
老人们愣住了。
“对,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毒’,混在了湖水和溪水里。”
林默解释道,“可能就是当年那些找‘宝贝’的人,不小心从山里放出来的。
这种‘毒’进入人的身体,会慢慢伤害心脏,让人生病。”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已经变色的水质检测试纸,但没有直接说这是科学检测结果,而是换了一种说法:“我们有一种方法,可以‘看到’水里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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