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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野骤然模糊，身体像是被塞进一台高速运转的传送机，五脏六腑都被挤压错位。
耳边响起尖锐的蜂鸣，夹杂着无数低语，有哭喊、有祈祷、有疯狂的大笑……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重摔落在一块坚硬的地面上，浑身抽搐，口角溢出血沫。
“醒了？”
灰斗篷蹲在他身边，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尽管容貌改变极大，但那双眼睛??深邃、坚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悯??柯基认得。
“伊莱亚斯……真的是你？”
他艰难地挤出声音。
“是我。”
对方点点头，“但我现在不叫这个名字了。
我是‘守秘会’的第七执灯人，职责是阻止像今晚这样的仪式发生。”
“守秘会？那是什么组织？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它不存在于官方记录中。”
伊莱亚斯站起身，走到一面岩壁前，用手掌按住一块凹陷的符文石。
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整面墙壁缓缓移开，显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通道。
“它是帝国内部最古老的隐秘结社之一，专门处理那些无法公开的威胁??比如亚空间渗透、异端觉醒、以及……某些高层早已堕落的事实。”
柯基挣扎着坐起来：“所以刚才那些人，也是你们的目标？”
“他们是‘灰烬之子’。”
伊莱亚斯语气沉重，“一群崇拜毁灭与重生的极端分子，认为唯有通过大规模献祭才能唤醒沉睡的‘门后之主’。
他们的影响力比你想象的深远得多，甚至已经渗透进了部分后勤部门和补给链。”
柯基冷笑一声：“难怪这次任务报酬这么高……原来根本就是个陷阱，让我们这些人当祭品。”
“不止如此。”
伊莱亚斯递给他一瓶淡蓝色的液体，“喝下去，能暂时修复你的神经损伤。
你带的那批货，根本不是什么军需物资，而是七具经过基因改造的‘容器’，用来承载门后之主的碎片意识。
一旦仪式完成，这些容器就会苏醒，变成行走的灾祸。”
柯基猛地瞪大眼睛：“也就是说，那三辆车里的‘货物’……还活着？”
“有的已经激活了。”
伊莱亚斯眼神凝重，“我们得尽快找到最近的净化节点，否则等到黎明，整个北境都将陷入混沌污染。”
柯基仰头灌下药剂，顿时感觉四肢百骸涌入一股暖流，疼痛减轻了许多。
他扶着墙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直接杀回去？”
“不行。”
伊莱亚斯摇头，“正面冲突只会让更多无辜者卷入。
我们必须切断他们的能量源??也就是那个白眼祭司用来开启裂隙的‘心核’。
它藏在这片区域某处的地下祭坛里，只有拥有纯净信仰之力的人才能接近而不被反噬。”
“那你去啊，你是神甫。”
“我已经失去了与机械神教的连接。”
伊莱亚斯苦笑，“当年那次事故后，我的义体被判定为‘受污染单元’，强制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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