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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某个深夜,一个心软的技师把我藏了起来,用报废的义体和偷来的基因药剂,让我活了下来。”
他缓缓站直身体,尽管仍被莫德雷德钳制,气势却如潮水般上涨。
“三百年……我在泰拉的地脉之下爬行,听着你们的传说,看着你们被歌颂。
罗保特?基里曼,理性与秩序的化身;黎曼?鲁斯,野性与忠诚的象征;圣吉列斯,天使般的救赎者……可谁记得那些没能睁开眼睛的孩子?谁为我们在史书上留下只言片语?”
“所以你就潜入皇宫?”
狮王沉声问,“趴在帝皇膝上,像个寄生虫?”
“不。”
残响摇头,“我是来唤醒他的。”
此言一出,全场震动。
“你说什么?”
基里曼失声道,“帝皇早已无法言语,?的力量维系着星炬,意识沉眠于亚空间深处!”
“正因如此,才需要外力唤醒。”
残响目光灼灼,“你们以为黄金王座只是throne?它更是钥匙,是连接人类集体潜意识的终端。
而我,作为最接近原体又游离其外的存在,能触碰到那层屏障??我能唤醒?真正的意志,而非现在这个被教条与谎言包裹的‘神像’。”
莫德雷德冷笑:“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就凭你这副破铜烂铁拼凑的身体?”
“也许不是。”
残响坦然承认,“但我至少敢做你们不敢做的事。
你们怕真相,怕一旦帝皇醒来,会质问为何银河分裂、兄弟相残、信仰沦为统治工具。
你们宁愿让?继续沉睡,好继续打着?的旗号争权夺利。”
“放屁!”
基里曼怒吼,“我重建帝国是为了秩序!
为了人类不再堕落!”
“那你为何不敢面对父亲的眼睛?”
残响反问,语气平静却如刀锋剜心,“当你站在王座前,你真的觉得自己无愧吗?你推行的改革,有多少是出于理想,又有多少是为了巩固权力?你口口声声说要团结原体,可你暗中扶持极限战士舰队压制其他军团残部,你敢否认?”
基里曼嘴唇微动,竟无法反驳。
莫德雷德眼神阴晴不定,终于松开手,退后一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成功?历代大主教、机械修会总管、甚至马卡多本人都试过唤醒帝皇,全都失败了。”
“因为他们都带着目的去尝试。”
残响缓缓走向黄金王座,“他们想听神谕,想获得力量,想证明自己正确。
而我……只想让父亲醒来,哪怕代价是我的存在被彻底抹除。”
他说完,竟伸手抚上王座扶手。
刹那间,整个大厅爆发出刺目的金光!
无数符文自地面升起,环绕成环,如同古老的咒印。
帝皇枯槁的躯体猛然一震,空洞的眼窝中竟浮现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一股浩瀚无比的精神波动席卷而出,仿佛宇宙初开的第一缕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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