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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甩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山坡上恢复了寂静。
只有风吹过菜叶的簌簌声。
树丛后，欧阳自奋脸色发白，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刘夏捂着嘴，眼圈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李大夫…她…她好难受…”
李道一看着那扇紧闭的、破败的木门，眼神沉静。
他缓缓收回目光，转身。
“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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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里人家”
农家乐，正是早饭时间。
王老板端上热腾腾的玉米糊糊和烙饼。
三人默默吃着，气氛沉闷。
“老板，”
李道一放下碗，语气平常，“村西头山坡上那户，就茅草顶那家，住的是什么人？”
王老板正拿着抹布擦桌子，闻言动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点复杂的神色，叹了口气：“哦，你说马刚家啊。
唉，可怜人，就是那个山鬼啼……昨儿不方便，就没说。”
他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打开了话匣子：“马刚，跟他媳妇赵秀莲。
那媳妇，命苦啊！
听村里老人说，秀莲妹子十六七岁的时候，那可是我们村最好看的姑娘，水灵着呢，又能干。
后来…唉，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得了这怪病！
就是你们昨晚、今早听到的那动静。”
王老板摇摇头，压低了些声音：“刚开始几年，还好点，就是偶尔叫几声。
后来这病越来越凶，叫得越来越吓人，人也越来越不成样子。
马刚那人…唉，性子犟，脸皮薄，觉得丢人现眼！
就把秀莲关家里，很少让她出门。”
“谁去问，他就跟谁急！
说没病！
就是身子骨弱，嗓门大！
脾气爆得很！
谁提看病就跟谁翻脸！
这些年，也没少有好心人想帮衬，介绍大夫的，送偏方的，都被他骂跑了。
说人家是来看笑话的！
两口子就这么熬着…你说这日子，唉！”
他又重重叹了口气。
欧阳自奋皱着眉：“村里就没人管？”
“咋管？”
王老板一摊手，“人家自己说没病，你还能绑着去看？再说了，马刚那驴脾气，谁敢硬管？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惯了那‘山鬼啼’，只当是…唉，就当是山里的动静吧。”
李道一没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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