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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独居者》中他强调了对于荒野的爱,是对大地忠诚的一种体现,认为大地才是人类永远需要的唯一乐园:“我所说的‘乐园’不仅意味着苹果树和美貌女人,也意味着蝎子、大蜘蛛和苍蝇,响尾蛇和希拉毒蜥,沙尘暴、山火和地震;细菌和熊;仙人掌、丝兰、木槿、蔓仙人掌和木豆树;暴洪和流沙;当然,还有疾病、死亡和腐烂的肉体。”
[13]蜘蛛这一多数人不喜欢的生物,也在其列。
如果我们扩大观察的视野,应当同意生态学家的看法:“生态系统中的任何物种都很难说是一种完全坏的物种。
一个‘敌手’,对‘受害的’物种来说也可能是好的,尽管对受害群体中的个别成员是有害的;例如对鹿的捕食动物就保证了鹿群的健康。
此外,在种群控制、彼此共生或为其他有机体提供机会方面,‘坏的物种’都发挥着有益的作用。”
[14]而有时为了保护某些珍稀物种,可能还需要杀死数量更多的无须保护的物种。
在自然界中,蜘蛛用残忍的手段捕食其他生态主体,然而主要因其可能拥有“宝珠”
的缘故,却被古代中国人在很多情况下加以文学叙述地美化了,还被打造为常受到“龙夺珠”
的值得同情的弱者一方。
不过,除了较充分地吸收古代中国“朱道人”
“斗龙”
等蜘蛛形象内蕴,还珠楼主处在民国这一中外文化交流的时代,他很可能还适当吸收综合了中国之外的其他文化圈中的蜘蛛意蕴,于是,才有了上面林林总总的蜘蛛群像,富有想象力和丰富的象征意义。
在生态中心主义视野中,我们才可能清醒地看到,这些神通广大的蜘蛛怪兽,依然带有为人(人类中心)所用的工具性特征,不过是为一群侠义之士的“秩序的重建”
服务,只是第三类“综合型”
的“干神蛛”
形象,才庶几接近人与动物共存互动的进步生态理想。
[1]徐珂:《清稗类钞》第十一册《盗贼类》,第5338页,北京,中华书局,1986。
[2]《还珠楼主小说全集》总第三卷,第1104—1105页,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北岳文艺出版社联合出版,1998。
[3]《还珠楼主小说全集》总第三卷,第1323页,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北岳文艺出版社联合出版,1998。
[4]《还珠楼主小说全集》总第五卷,第2414—2417页,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北岳文艺出版社联合出版,1998。
[5]还珠楼主:《青城十九侠》第七十三回《刃亲仇,孝女返灵崖;吞蛊毒,神蛛消巨害》,《还珠楼主小说全集》总第二十卷,第2109页,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北岳文艺出版社联合出版,1998。
小说第二十回《柔情似水,山女传音;邪火弥空,仙娘失计》早就交待,只有那面千年金蛛丝结成的网兜,才能网住“天蚕”
——金红色似蚕非蚕的恶蛊。
[6]还珠楼主:《青城十九侠》第七十三回《刃亲仇,孝女返灵崖;吞蛊毒,神蛛消巨害》,《还珠楼主小说全集》总第二十卷,第2115—2117页,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北岳文艺出版社联合出版,1998。
[7]王士禛:《池北偶谈》卷二十二《王延喆》,第536—537页,北京,中华书局,1982。
[8]还珠楼主:《峨嵋七矮》第二回《无计脱**娃,辽海魂归悲玉折;潜踪求异宝,三生友好喜珠还》,《还珠楼主小说全集》总第十一卷,第407—408页,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北岳文艺出版社联合出版,1998。
[9]还珠楼主:《峨嵋七矮》第三回《玉壁遁仙童,百丈蛛丝歼丑怪;穹碑封地窍,万年石火护灵胎》,《还珠楼主小说全集》总第十一卷,第446—454页,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北岳文艺出版社联合出版,1998。
[10][德]汉斯·彼德曼:《世界文化象征辞典》,刘玉红等译,第455页,南宁,漓江出版社,2000。
[11][美]罗伯特·塞尔编:《梭罗集》,陈凯、许崇信、林本椿、姜瑞章译,第1105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6。
[12][法]阿尔贝特·史怀泽:《敬畏生命》,陈泽环译,第19—20页,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2。
[13]转引自王诺:《生态与心态——当代欧美文学研究》,第95页,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
[14][美]霍尔姆斯·罗尔斯顿《环境伦理学:大自然的价值以及人对大自然的义务》,杨通进译,第139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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