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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仙草等植物崇拜的佛教伦理意蕴(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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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田中多水,苗稼损减,捣华为末,以散田中,即得滋长。

若国中疾病,以冷水摩华,涂蠡鼓等,吹击出声,闻者即愈。

若敌国怨贼欲来侵境,以水摩华,在于彼处用洒散之,即得退散。

若于高山有盘石处,众多比丘于石上摩华,摩华既竟,相与礼拜,久后石上自生珍宝(简要略述余广依经)。

佛告文殊:——诵满一百八遍,此咒章句,汝于处处当说。

如佛华法,馀华亦尔。

[10]

这花是如此神异,只要念佛功德,保持足够的敬意,就可用来治疗个人多种疾病、止雨、求雨、伏畜、丰收、防涝、疗瘟疫(流行病)、退敌、生珍宝,等等,不一而足。

此经收在释道世所编佛教类书《法苑珠林·华香篇》,却不仅仅是香的妙用,而结合了佛教的植物崇拜。

西来佛教文化的介入,给予中土旧有的植物崇拜,增加了许多鲜明的生命意识,虽然佛教生态观也有局限性,但其鲜明的因果报应模式,也使得古人不得不留意植物与人的关系,从而更加全面和深刻地考察佛教伦理观念的普世性问题。

诚如德沃尔和塞欣斯《深层生态学》所强调指出的:“要清楚地认识到:‘小我在大我中,而大我代表有机整体’。”

而当一个整体面临危险时:“没有一个个体能够获救,除非全体都得救。”

[11]古今中外此理概莫能外。

植物为人的生活和生命本身发挥多重功用,不仅奠定了明清小说中植物作为宝物崇拜的基础,也启发了人的生态整体观念。

法国文学社会学研究者注意到,作家是在一定的意识形态支配下的,他笔下的叙事离不开他那个时代与民俗土壤决定的世界观,他以莎士比亚戏剧中鬼魂和女巫为例,指出:“一般来说,20世纪的西方知识分子(现在大部分莎士比亚评论家都属于这个阶层)一般都不信女巫,也不信鬼魂,因而他们都倾向于把这类东西看成是渲染戏剧气氛的荒诞饰物。

但是,莎士比亚的同代人,尤其是当时的观众,都特别相信我们称之为超自然的事物。

在剧中出现一个女巫,对他们来说,跟出现一个强盗那样平常,然而更扣人心弦。

在莎士比亚身上,我们看到一个出类拔萃的人对此所持的怀疑态度,但他不可能完全脱离当时被普遍接受的信仰而发表完全迥异的见解。

莎士比亚自己也不认为这是神奇或荒诞的,因为这一观念的产生必须具有这样的公设:凡不符合自然法则的,都是不现实的。

而在莎士比亚的时代,这些自然法则尚未被人们认识。”

[12]这段论述提示我们,仅仅从叙事艺术和修辞等角度探讨后世小说戏曲中的有关人物塑造、景物描写是不够的,某些神奇故事、神秘主义的渲染,可能并不符合科学的原理、自然法则,然而其背后却有着更为深刻的生态内容,需要从生态学的角度进行“破译”

和阐发。

[1]《弘赞法华传》,唐惠详译,[日]高楠顺次郎等编:《大正新修大藏经》卷五十一,29a,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0(影印)。

[2]《鼻奈耶》卷七,姚秦竺佛念译,《大正藏》卷二十四,879b—879c。

[3]顾颉刚:《〈庄子〉和〈楚辞〉中昆仑和蓬莱两个神话系统的融合》,《中华文史论丛》1979(2)。

[4][日]高楠顺次郎等编:《大正新修大藏经》卷二十五,224b,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0(影印)。

[5]魏收:《魏书》卷一百二《悦般国传》,第2269页,北京,中华书局,1974。

[6]李零:《中国方术续考》,第31—32页,北京,东方出版社,2001。

[7]《一千零一夜》第五册,纳训译,第398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

[8]《一千零一夜》第三册,纳训译,第481—482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

[9][法]费瑯编:《阿拉伯波斯突厥人东方文献辑注》,耿昇、穆根来译,第57页,第119页,北京,中华书局,1989。

[10]周叔迦、苏晋仁:《法苑珠林校注》卷三十六,第1147—1148页,北京,中华书局,2003。

[11]BillDevall&GeeSessions:DeepEcology:LivingAsIfered,PeregrihBooks,1985,P.67.

[12][法]罗贝尔·埃斯卡皮:《文学社会学》,于沛编译,第79—80页,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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