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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去承恩侯府里找些老仆询问，应该还有记得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春闱之前，你也提前拿到了试题？”
花锦鸢制止住激动的唐明堔，不慌不忙的问道。
唐明堔被自家小王妃紧紧抓住手腕，只得将满腔质问统统憋了回去，委屈又忿忿的反握住王妃的小手，聊表安慰。
李仲文却比他先急了，“死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怀疑我德不配位，探花郎是靠作弊得来的？！”
“也不无可能。”
花锦鸢却仿佛没看到他脸上的狰狞，依旧不紧不慢，耐心的与他分析道，“虽说最后殿试的题目，一般都是由陛下亲自定下。
但那一年，陛下刚刚登基不久，为了安抚朝臣，他必然会询问卢中冠的意见。
照你所说，卢中冠能够凭借自己的威信，影响其他考官的决定，未必不能说服陛下。”
李仲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幻莫测，甚至比他听到承恩侯府放弃自己，要置自己于死地时，还要更复杂。
好半晌，他才咬着牙，恨声道：“对！
没错！
上元节那天，卢中冠送来的题目中确实包括了后来殿试的试题。
可当时大哥他拿给我的时候，只说是他托人找来的名家手稿。
若早知那是卢中冠给的考题，我根本一眼都不会看！”
那时他不过才16岁，卢中冠登门拜访，最多也只会见他大哥。
他一开始还以为卢中冠是来府中送节礼的！
等到进了贡院，拿到考题之时，他难道还能把自己那一双提前就看过题目的眼睛给抠了不成？
他本该一鸣惊人，年少得意，却偏偏遇上这种事！
生生将他的荣耀打了折扣！
余生无数次，他一想到这件事，就恨不得将卢中冠挖坟开棺泼金汤！
这死丫头难道以为他愿意被迫接受这种“好意”
吗！
“当年卢中冠送给你的手稿，可还有保留？”
花锦鸢对于他的愤怒不置可否，只是轻描淡写的追问证据。
“早就烧了！”
李仲文憋了一肚子无处发泄，闷声道，“第一场考试结束，我从贡院一回到家，就全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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