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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诉周济深：利用唐江，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唐江他随时都可以走。
可情感告诉周济深：唐江是被牵扯进来的，他现在必须要和唐江断开。
但私心里……私心里，周济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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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深？好了吗？”
门口的人影敲了敲门。
周济深在里面待得时间有点过长了，而且唐江感到周济深的情绪上下起伏不定，感觉很难受。
那日从潜意识里把周济深救出去的时候，唐江把混合着他本体血的鲛珠喂给了周济深。
所以他和周济深现在也算是连在一起的，没什么副作用，只是他用来确认周济深位置的一样东西。
“我马上就好。”
洗手间内的周济深回答起身，并按下了马桶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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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我今天下午就能出院了。”
从厕所里出来后，周济深坐在床上，而唐江则坐在他的旁边削苹果。
“好。”
边削苹果，唐江边点点头，“我去办手续，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真的可以了吗？”
“还可以。”
周济深往里面靠了靠，可能是真的心虚了，他扭头看向窗外，竟发现外面似乎开始飘雪了，“下雪了？”
“嗯，今晚是平安夜。”
唐江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进小盘子里，“吃吧。”
“谢谢。”
周济深的脸色已经红润了，恢复得还算不错。
这让唐江眉目舒展，可又很快皱起：这次的事件告诉他，他要把周济深放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而且周济深什么都不用知道，他只需要被保护着，开心地生活就好了。
独属于他物种的占有欲因为释放而一股脑涌了出来，在周济深昏迷期间，唐江差点没把人叼走放进属于自己的窝里。
幸福地看着周济深一口一口吃着苹果，唐江想到了关于周济深的身世，以及幻境里的小周济深。
唐江心疼了。
“我脸上有东西？”
周济深见唐江看自己，疑惑挑眉。
“……嗯。”
唐江轻轻嗯了一声。
“哦，那我擦一下。”
周济深从旁边抽出几张纸，随意擦了擦，“现在呢？”
“还有。”
“嗯？”
周济深抬手再次擦嘴。
“我来。”
唐江突然靠前，而后在周济深嘴角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现在没有了。”
一切发生的突然，他怎么老是被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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