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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视线并未好转。
妻子与他对话的声音也变得极为模糊。
没由来的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脑海。
大爷打了个哈欠。
他并没有多想。
“哎呦喂，人老了就是老了。”
“以前这会，我哪里睡得着觉。”
他摇头晃脑，如同以往那般无视妻子的声音，便准备坐回沙发上小憩片刻。
但正当他转身之际。
“等等。”
妻子的声音再度传来。
话语再度变得清晰。
但音调却十分模糊。
甚至难以分辨男女。
但大爷依旧没有在意，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直到，
手掌轻轻搭在他的肩膀。
“等等。”
“干嘛？”
大爷有些不耐烦。
“有话就说，等个屁。”
他抖动肩膀，试图甩掉妻子的手掌。
然而，
往日里被他轻轻一喝，便如同鹌鹑般蜷缩的妻子。
今日的力气，却大得出奇。
那手掌仿佛铁箍一般，牢牢地攥着他的肩膀。
甚至有些生疼。
“臭婆娘，你找死是不是？！”
渐渐感到意识清醒的大爷回头怒视。
然而，
映入眼帘的并非熟悉的面孔。
而是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
其身材矮小，浓眉大眼，脸上凝固着僵硬的笑容。
就这么注视着大爷。
“老头子，我跟你说话有没有听见啊？”
男人张开嘴。
从他口中，大爷清晰地听到妻子的声音。
“老头子，我跟你说话，有没有听见啊？”
声音越来越慢。
却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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