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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蝙蝠侠已摘下面具。
露出的脸，赫然是他自己。
不，不是完全一样。
这张脸更年轻，眼角没有岁月刻下的细纹，眼神里也没有痛苦沉淀的阴影。
皮肤光滑得近乎非人，像是用最精密的3D生物打印技术重塑而成。
唯有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充满掌控欲??与阿卡姆如出一辙。
“我是你本该成为的样子。”
那人说，“没有父母死于巷口枪声的童年，没有十年流浪异国的磨难，没有一次次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记忆。
我是被设计出来的英雄，纯粹、高效、无情。”
“所以你是人造的？”
阿卡姆冷笑，“那你根本不懂什么叫‘成为蝙蝠侠’。
那不是身份，是选择。
是我一次次拒绝放弃、拒绝杀戮、拒绝堕落的结果。
你只是个被编程的傀儡。”
“可笑。”
对方轻轻摇头，“你以为自由意志真的存在？所有选择都受经历塑造，而经历可以被模拟。
我已经读取了你在十个平行宇宙的行为数据，构建出最优决策模型。
我知道你会怎么想，会走哪条路，甚至会在何时犹豫。”
他抬起手，指向大厅一侧的显示屏。
画面切换，正是本宇宙蝙蝠侠在广播中心的画面??他正在输入反制程序，忽然停顿，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眉头紧锁。
“他在怀疑。”
假蝙蝠侠微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布鲁斯?韦恩。
因为过去三个月，他做过太多‘不像自己’的事：深夜独自前往废弃地铁站，写下不属于他的符号，梦中反复出现一座从未见过的庄园……这些都是记忆植入的副作用。”
阿卡姆瞳孔骤缩：“你们对他洗脑？”
“不，是唤醒。”
对方纠正，“他在另一个宇宙待过。
短暂地，通过某种裂缝。
而埃利奥特抓住了那一刻，把‘另一个他’的部分意识种进了这具身体。
现在，两个灵魂正在争夺同一副躯壳。”
“所以这才是计划的核心。”
阿卡姆终于明白，“你们不是要毁灭哥谭，是要替换它??用一个被精心改造的世界，取代原有现实。
稻草人的毒气只是催化剂，让民众陷入混乱，便于实施大规模心理重构；而戈登收到的视频，是为了瓦解执法系统的意志；至于我……我是诱饵，用来激活这个世界的‘备用版本’。”
“恭喜你，答对了最后一题。”
假蝙蝠侠缓缓抽出一把黑色长刃，“现在，让我送你去见见真正的幕后之人。”
两人再度交锋。
这一次，对方的动作几乎与阿卡姆完全同步。
每一记格挡、每一次闪避，都像是镜像反射。
他们像两股纠缠的风暴，在废墟中穿梭碰撞，拳脚相接发出沉闷爆响。
阿卡姆试图利用环境制造优势，踢翻药剂架引发连锁爆炸，却被对方预判路线，提前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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