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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如此说来，我更加期待后边的世界。”
“不过在去之前我需要回人族一趟。”
徐辰说着打开了一道空间门，进入其中后，便回到了大溪宗星海疆域。
一回来便收到了无数信息，更有一道恐怖的气...
夜深了，命启峰的银焰仍未熄灭。
那团由万千意志凝聚而成的光晕缓缓旋转，像是某种古老而温柔的呼吸。
柳芽跪坐在石阶上，指尖轻轻触碰自己脸上未干的泪痕，仿佛还不敢相信刚才所见??那不是陈长生，却又比陈长生更真实。
那是所有肝修者的影子，是每一次跌倒后爬起的倔强，是每一声低语“再来一次”
汇聚成的灵魂图腾。
小狼蹲在她身旁，尾巴懒洋洋地甩着，嘴里叼着半片干草，眼神却格外清明。
“你写十万遍批注，以为是在等他回来？”
它低声说，“可你早就在帮他活着了。”
柳芽怔住。
“你以为只有他在教你们？”
小狼抬头望向天空中的巨像，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其实你们也在教他。
每一个没放弃的人，都在给他续命。
他能‘存在’，是因为你们还在肝。”
阿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系统并非单向传输。
信念是双向流动的能量场。
当足够多的人在同一频率共振，便会产生‘集体意识锚点’。
你刚才召唤的，并非陈长生本人，而是这个锚点的具象化。”
柳芽颤抖着伸出手，指向空中那张由无数面孔交织而成的脸：“那……那是谁？”
“是你。”
小狼咧嘴一笑，“也是我，是林小满，是矿洞里的孩子，是列车上的乘客，是地下三十年刻字的老妇人……是我们所有人加起来，才成了‘他’。”
风拂过残垣，带起一阵细碎的沙响。
那支秃笔静静躺在石壁前，笔尖滴落的最后一滴湖水，在月光下泛出微光，竟如种子入土般悄然渗入岩缝。
下一瞬，一株嫩绿的新芽破石而出，迎风舒展，叶片上浮现出三个淡金色的小字：
**你已在。
**
柳芽猛地捂住嘴，泪水再次奔涌而出。
她终于懂了。
陈长生从未离开。
他不在某具躯壳里，也不在某个遥远星域，他在每一次咬牙坚持中，在每一滴汗水落下时，在每一个明知会失败仍选择重来的瞬间。
他是结果，更是过程；是导师，也是学生；是起点，亦是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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