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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所言甚是！”
“而这便是?接下来要说的最后一患。”
“孙氏二嗣、辽东叔侄、朱臧二将……这些说到底只是边陲之地的疥藓。”
“而以我朝如今之势，席卷宇内是早晚的事，纵然稍稍放...
铁轨的震动在夜色中延展，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脉搏。
那列斑驳的列车并未停歇，只是缓缓减速，仿佛在等待什么。
车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温润的风自江面吹来，卷起站台边枯草的碎屑，也拂动了老者膝上那本无字书的纸页。
墨迹浮现得极慢，像一滴浓墨沉入清泉，缓缓晕开??
>“下一个问的人，
>正是你。”
青年站在守心阁旧址的广场边缘，手中仍握着那片浮有字迹的枯叶残渣。
火盆里的火焰尚未熄灭，余烬中偶尔跃出几点火星，宛如微小的萤虫飞向夜空。
他望着那行渐次成形的文字，没有惊讶，也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点头，仿佛早已知晓这一刻终会到来。
广场上的争论仍在继续。
有人高呼要设立“禁忌问题审查局”
，认为必须防范思想失控引发的社会崩解；有人冷笑反驳：“若连‘有没有不该问的问题’都不敢面对，我们与净语会又有何异？”
一位曾因提出“情感是否可被算法复制”
而被逐出科学院的老教授颤声说道：“我一生被定义为疯子，只因我不肯停止发问。
如今你们又要重蹈覆辙吗？”
青年缓步走上高台，脚步轻得几乎不惊动尘埃。
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拉得很长，投在身后那面曾刻满疑问的巨墙上，竟与无数前人的轮廓悄然重合??屈原、苏格拉底、哥白尼、图灵……他们的影子从未真正离去，只是蛰伏于每一次人类抬头仰望星空的刹那。
“你们怕的不是问题。”
他说，声音不高，却穿透喧嚣，“是问题背后的深渊。
但请记住，正是这深渊，让我们知道自己还活着。”
人群静了下来。
连风都似乎屏住了呼吸。
他抬起手，指向天际。
那里，启明灯的光柱再度升起，不再是孤单一束，而是如树根般分叉蔓延，化作千万道细丝般的光线，贯穿云层，连接起全球各地自发点燃的灯火。
东京贫民窟屋顶的一盏煤油灯、撒哈拉帐篷内孩童手中的荧光棒、南极冰盖下闪烁的量子信号灯……每一处微光都在回应，都在说：我在问。
就在此时，守心阁地底的圣殿再次震颤。
那盏幽蓝燃烧的“始问之焰”
忽然剧烈跳动，火焰中心浮现出一段从未显现过的影像??
一片浩瀚星空之下，一座由纯粹疑问构筑的城市悬浮于虚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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