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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地图上那枚倒置的眼睛，轻声道：“我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
烈娜导师深深吸了一口气，取出羊皮纸和羽毛笔，开始书写免责协议。
当晚，营地重新点燃篝火。
众人围坐一圈，分享干粮与饮水。
气氛沉重，却无人退缩。
马库斯独自坐在边缘，望着星空出神。
“还在想那个幻象？”
泽利尔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
“你说……我真的参与过那种仪式？”
马库斯低声问。
“不一定非得是‘你’。”
泽利尔坐下，“但也可能是你的血脉、前世、或是某个与你命运交织的存在。
魔法师的世界，从来不只是简单的因果。”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追查这些？”
马库斯转头看他，“你和其他法师不一样。
你不只是为了升级、赚钱、完成任务。
你在找什么东西。”
泽利尔久久未语，直到夜风吹散一片云层，露出一轮苍白的弯月。
“十年前，我的老师死于一场‘意外’的魔法反噬。”
他终于开口，“但我知道不是意外。
他在临死前给我留下一句话：‘当噬智者睁眼，所有知晓真理的人都将成为祭品。
’”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研究禁忌文献，追踪一切与‘终焉之眼’相关的线索。
而最近五年，这类事件频繁出现，说明封印正在减弱。”
“所以你是故意接下这次任务的？”
马库斯震惊。
“没错。”
泽利尔坦然承认，“但我没想到会遇见你。
你的精神抗性极强，能在幻象中保持意识清醒，这是罕见的天赋。
更重要的是……你在看到那个仪式时，并没有表现出完全的陌生感，对吧？”
马库斯心头一震。
的确，那一刻，他不仅“看见”
，更像是“回忆”
。
仿佛他曾亲历那场献祭。
“我不记得过去。”
他喃喃道，“但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经常做同一个梦??漆黑的大殿，无数双眼睛在墙上睁开，一个声音对我说：‘回来吧，孩子，门已为你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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