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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庭川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被许之莫这一番话震住了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我……”
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说话仿佛变成了一件极其晦涩的事情,“我没有把你当……物品。”
尹庭川急切地看着许之莫,那双总是深不可测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印出了震惊和慌乱,像是怎么也没想到许之莫会这样觉得。
许之莫看见尹庭川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又气又难受,他深吸一口,决定今天必须把话说开,不能再让这个事情影响他们的感情。
“你喜欢我吗?”
许之莫轻声问。
尹庭川连忙点头,根本不用思考就回答道:“我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呢?”
许之莫又问:“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话音落下,空气中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尹庭川紧紧抿着嘴唇,神情是从未有所的挣扎。
许之莫没有催促他,也没有给他回避机会,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许久,在漫长的僵持后,尹庭川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神气,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尹庭川的眼睛,整个人散发着颓靡的气息。
“……我害怕。”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狠狠在许之莫的心间砸下一记重锤。
“害怕什么?”
“我害怕我的爱会伤害到你……”
尹庭川几近狼狈地低下头,逃避了许之莫的视线。
“就像……我母亲一样。”
许之莫愣住了。
他瞬间想起了原著里关于尹庭川母亲的描述,想起了那个只用了只言片语却让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角色。
那是一个在扭曲而病态的爱情里走向毁灭的女人。
而尹庭川也确实遗传了他母亲的偏执和疯狂。
尹庭川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感情?
因为害怕。
为什么害怕?
因为在乎他。
许之莫沉默了,原来根源在这里。
他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话——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他不是不爱,而是太爱了。
太过在乎,以至于害怕自己骨子里的疯狂会灼伤他所珍视的人。
许之莫怎么也没想到,尹庭川内心最深处的忧虑竟然是这个。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中百感交集,种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最后都化作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好家伙,原来尹庭川这家伙也清楚自己的疯批本质啊,还挺有自觉的。
想到这里,许之莫突然展颜笑了起来,笑得无奈,却有带着几分释然。
“原来你纠结的就是这点事啊?”
尹庭川猛地抬起头,眼底有几分茫然,一时间没能明白许之莫的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吗?又是监控又是定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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