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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且商了然道：“好，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迟等杭连点了几下头，他瞄了一眼车另一方坐着的曲流停，很认真道：“我今天还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杨且商说：“问。”
迟等杭掩着车窗，音量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后座人听到：“他是你男朋友吗？”
“不算。”
杨且商平静道：“他是我未婚夫。”
曲流停微微掀起眼皮，望向窗外同样盯着他的迟等杭，眼中讥讽，他本来不屑说什么，有些人非要自讨没趣。
杨且商继续说：“不过今晚解除婚约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我单身。”
这一秒，有两个人瞬间变了神色。
迟等杭向来懂得见好就收，他朝着曲流停微微瞪大眼睛，接着很快地收回来，道：“原来是这样。”
他一眨不眨地望着杨且商，小声道：“你也是，一路顺风，回家注意安全。”
车窗缓缓关上，等人走远后，曲流停冷冰冰的声音落在静默的车中：“你刚才说什么？”
杨且商不想同一句话重复两遍，他低头刚把手机屏幕按开，曲流停安全带解开，像是发泄一般，手咚地一下砸在驾驶位座椅，上半身直接撑过来去吻杨且商的下巴。
他气到这种程度还能记得杨且商讨厌别人碰他嘴唇。
曲流停想，但他确实要气炸了。
杨且商微微蹙了蹙眉，他扯住曲流停的头发，那张不甘的怒容半点不掩地在他面前。
他眯了下眼，平静道：“发什么疯？”
曲流停目光阴郁幽寂：“我亲我未婚夫叫什么发疯。”
杨且商不由得笑了，手指穿入曲流停的发丝，他不太喜欢给他人身躯造成伤害，他也不喜欢看见伤口和鲜血，太粗鲁了。
他顺着曲流停的头发紧贴着头颅下滑，指腹不轻不重地捏在人的脖颈处，无法挣脱，呼吸发紧。
他让人强行和自己对视：“宝贝，别给脸不要。”
杨且商齿间带着笑意，难得的少年气，温柔地说：
“不然你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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