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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小脑袋蹭了蹭，继续沉沉睡去。
张清玄抱著她，步履悠然，顺著来时的古道，一步步走下山去。
……
山脚下。
当那毁天灭地的异象骤然消失时，所有人都像是被抽乾了力气，瘫软在地。
他们从那神圣的幻境中脱离，重归现实，只觉得恍如隔世。
“结束了……封禪大典，结束了。”
龙战喃喃自语，他试图站起来，双腿却不听使唤地发软。
“快，不惜一切代价，调动所有资源，探查那位前辈的下一步动向。”
宙斯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盯著山顶的方向，用冰冷的语调在內部频道下令。
“撤退。”
“我说了，撤退！
立刻！
马上！”
宙斯低吼道，“这里，已经成了神明的后园。
再待下去，我们都会成为祭品。”
他感受到了发自內心的无力与恐惧。
就在各方势力心思各异，准备撤离之际。
古道的出口处，晨雾之中，一个身影缓缓出现。
那是一个穿著普通青布道袍的年轻人。
他的怀里，还抱著一个正在熟睡的小姑娘。
他沐浴著晨光，步履閒適，神情慵懒，像是刚刚进行了一场愜意的晨间远足。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空间，在这一刻凝固。
在场的所有人，数百名地球之巔的强者，他们的视线，他们的呼吸，他们的心跳，都聚焦在了那个走下山的年轻人身上。
宙斯刚刚迈出的脚步，僵在了半空。
龙战刚刚下达的命令，卡在了喉咙。
孟希文刚刚挺直的脊樑，再一次，谦卑地弯了下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弯得更深。
神。
走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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