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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儿有一首新谱的曲子，填了半闕词，总觉得下闋差了些什么意境，难以圆满。”
“不知东家可否再如以往那般，为我斟酌一二？”
她再次將自己的创作困境展示给他，期待著他的灵光一现，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信任和亲近。
徐长青看著她眼中那抹期待与隱约的依赖，心中软成一片。
空气中瀰漫著她身上源自清泉又超越清泉的馨香，混合著茶香，营造出一种极其曖昧亲昵的氛围。
他欣然应允：“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能再为姑娘新曲建言，是徐某的荣幸。”
李师师闻言，脸上顿时绽开明媚笑顏，仿佛春风拂过，百尽开。
她起身道：“那东家稍坐，我去取曲谱来。”
她转身走向內室，裙裾摆动间，那缕令人心动的幽香愈发清晰。
徐长青望著她窈窕的背影，端起茶杯，指尖似乎还残留著方才接过茶杯时，与她指尖那极其短暂的、若有若无的碰触感。
他知道，清泉的產品早已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她的日常生活，成为了她身体气息的一部分，也成了连接他们之间的一条微妙却坚实的纽带。
片刻后，李师师拿著曲谱回来。
两人便很自然地头挨著头，討论起词句音律来。
烛光摇曳，將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
时而分开，时而靠近。
低声的討论和偶尔因默契而发出的轻笑，在这静謐的、瀰漫著特殊香气的小空间內，编织著一曲无声的旖旎乐章。
直到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徐长青才惊觉时辰已晚，起身告辞。
李师师送至门口，眸光如水，比那盏中的龙井更显瀲灩：“夜色已深，东家路上小心。”
语气中的关切，已毫不掩饰。
“姑娘留步。”
徐长青拱手，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將灯下她莹润的容顏和周身那独特的香气刻入脑海，这才转身融入夜色之中。
李师师倚门而立，望著他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轻抚著手臂上光滑的肌肤，那里似乎还残留著方才討论时，他衣袖偶尔拂过的微痒触感。
她轻轻嗅了嗅空气中似乎尚未散尽，属於他的淡淡气息与自己身上清泉香气的混合味道，唇角噙著一丝温柔而迷离的笑意。
而远处，莲棚的某个阴影角落里。
燕青靠墙而立，手里把玩著一个刚买的狰狞鬼面面具，目光穿过喧囂的人群，遥遥望著清音阁后院那扇刚刚熄灭了灯火的小窗。
脸上的表情在明明灭灭的灯火下，晦暗难明。
他鼻尖微动，似乎也能隱约闻到那隨风飘来的一缕独属於那个人的清雅香气，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滯涩感，愈发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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