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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腺体受了伤也有点撑不住了。
夏闵宸不动声色地藏了一下微微颤抖的手，抑制手环的深蓝愈发深沉。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那个omega？”
夏闵宸抬手抹掉血迹，目光落在弥弦脸上，语气平和地换了个话题。
弥弦向来冷静，今天却总是控制不住脾性，冷声反问：“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他？你喜欢他？你喜欢他什么？”
弥弦突如其来的死亡三连问语气犀利步步紧逼，夏闵宸大脑卡壳了一瞬，迅速反应过来否认：“我不喜欢他。”
“那个改造omega明显就是被卖进黑市竞拍的，本性不坏也很无辜，没必要杀他。”
夏闵宸耐着性子解释。
既然要重新建立彼此之间脆弱不堪的信任，就有必要付出坦诚和耐心。
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相处里夏闵宸对弥弦的感情和看法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改观，情感变得复杂又矛盾。
退一步来讲，从私心上他并不愿意弥弦手上沾染鲜血。
弥弦没发现夏闵宸眼底掩藏的情绪，对于他莫名偏袒艾斯的行为不满，没忍住冷声嘲讽：“你作为收钱办事的佣兵，和我谈这个？你手上无辜的性命还少吗？”
夏闵宸皱眉想要将话说清楚，弥弦打断了他，加重了语气：“我不可能让他活着的。”
“为什么？”
夏闵宸不解地追问。
“你没必要知道。”
弥弦不愿回答，移开了目光。
“上一次你也是这样。”
夏闵宸看着弥弦精致好看的脸，越来越陌生的怪异感涌上心头，长达十年久的感情里他始终没有真正看清弥弦的本性。
他们仿佛不同时空割裂的两个个体，始终难以读懂对方。
气氛又开始变得僵持，弥弦看着夏闵宸逐渐冷静下来的神情，克制地捏了捏指关节，主动放软了语气，改口说道：“好，我先不杀他。”
冷静下来想想，留着艾斯还可以顺藤摸瓜找一把他背后的人。
只是他花高价拍下的人，还顶着一张自己的脸，还不得不暂时留着他，着实令人窝火。
弥弦忍住内心的不耐和焦躁，再次开口服软：“作为信任的交换，我答应你放了他。”
夏闵宸有些意外，狐疑地拧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弥弦的话有几分可信度，直到腺体的轻微痛感刺激神经，和弥弦再一次达成了合作。
压抑又莫名和谐的氛围逐渐蔓延，无声的沉默似乎在纵容什么张开了舞爪。
“先处理那个omega吧。”
夏闵宸先往后退了一步，看向了被劈晕了倒在角落的艾斯。
弥弦和夏闵宸之间保持了一个恰好的距离。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弥弦疑惑地询问，不紧不慢地拖着脚步走向艾斯。
“西C区。”
夏闵宸斜睨了他一眼，眯着眼睛笑道，“很好找。”
贫民窟、黑市、赌博场，三大灰色地带都位于西区，而黑市是西C区绝对的一片天。
虽然很好找，但也没那么好找。
夏闵宸本来是先来黑市买个消息，歪打正着直接贴弥弦脸上了。
弥弦：“……”
他真是一如既往地倒霉。
艾斯裹着一层白纱昏死在地上，夏闵宸看向那张清冷帅气的面容，漂亮的眼睛紧闭着，令人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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