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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眼睛瞪大，重又看向姜荫，枪口再次对准她，男人大吼一声，“我要你死！”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砸在众人的耳膜上的同时，男人扣动扳机。
枪响。
很大一声，同时，场内此起彼伏众人的尖叫。
姜荫忍不住眯眼，手心下一秒却被贺闻朝攥紧，他没有完全挡住姜荫，但姜荫偏生从他身上看出一股誓死奉陪的坚韧感。
姜荫“躲开”
两个字还卡在喉口，门口却突然闯进一道人声。
“谁敢动她？！”
傅云川的声音。
姜荫没来得及回头，贺闻朝突然转身，面对她，微笑。
温暖，却又令人摸不着头脑。
姜荫怔然，下一秒，子弹从后穿入贺闻朝背脊。
他看着她，嘴角的微笑一瞬间凝结。
男人突然失去重心，身体向前倒，靠着姜荫，借她力勉强支撑。
“贺闻朝，贺闻朝！”
她撕心裂肺的叫，男人没有反应，但又后知后觉低低“嗯”
了声，像在安慰她。
眼见这一枪没有打中姜荫，男人发怒，拿着枪又要扣动扳机，但身侧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枪响，很快，对面男人手上的枪砸地。
动作太快，姜荫怔住，但看见男人手腕深色的液体流下时，她才了然，继而侧头，看向走来的傅云川。
头顶上的吊灯不知什么时候灭了，场内光线晦涩，大门敞开，外面的月光渗进场内，傅云川身后跟着几个黑色制服的男人，几人踏着月光而来。
傅云川身上披着一件深色的外套，风吹，掀起外套，颜色赫然与身后的黑夜融为一体。
他走进来，眼睛穿过众人紧盯姜荫，没有光，但更像是看着抱住贺闻朝的姜荫时无声的隐忍。
姜荫淡淡收回视线，贺闻朝身体撑不住，往下滑，姜荫怕他跌在地上，迁就着他蹲了下来，贺闻朝双膝跪地，背后的衣服湿润，浸着血腥。
对面的男人手腕中弹，痛的叫出声，他想骂人，但看清来人是傅云川时瞬间没了脾气。
傅云川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最后在包围圈外不远处站定，“你说要杀了谁？”
他吐字慢，语气冷。
男人不敢再胡说，忍痛抱着手腕，跪在地上，朝傅云川磕头，“九爷，九爷，我不敢了。”
傅云川冷笑，“别不敢了呀，你刚不是叫的很欢？”
男人头垂的很低，不敢说话。
傅云川盯着他，慢慢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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