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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荫靠坐在沙发上，语气倦怠。
“我让沉湎接你吃饭。”
“现在？”
“嗯。”
傅云川那头背景音很吵，他说话的声音都夹杂在各种人声乐声当中，听着费耳朵，所以后面几句话姜荫都没怎么听清。
电话挂断，沉湎人当真来了。
黑色宾利在这一片区也还是极为惹眼。
姜荫的新房还是租的二楼，纯粹是因为她讨厌爬楼，但很不好的地方就是，这里隔音不好，楼下风吹草动很容易就会影响二楼。
汽车开进小区的引擎声遥遥传来，敞亮的车前灯打在楼层，姜荫没开灯，二楼阳台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一片光亮铺在地上。
同时，余成的电话来了。
姜荫接通，听筒里余成的声音像倾泻的洪水扰的人不得安宁。
原来是余成，不是沉湎。
姜荫干脆把手机拿远，勉强听见人声就可以的距离。
“姐，我在楼下，来接你去吃饭。”
她抽空看了眼手机屏幕的时间，说，“等我会吧，我收拾一下。”
余成应着好，但还是一贯的油嘴滑舌，“姐不用打扮都光彩照人。”
……
一个小时后，姜荫终于出现在单元楼门口。
远处，黑色宾利的车头正对着她出来的方向，车前灯亮的晃人眼，但驾驶座的男人却丝毫没有任何扰民的自觉。
姜荫往那走，高跟鞋的声音很响，驾驶座的男人却浑然不觉，低头打游戏打得正酣。
姜荫站在驾驶座车窗旁，手指扣响车窗玻璃，黑色的挡光玻璃，正好遮住人往里打量的视线，但却可以看见余成常亮的手机屏幕。
他打游戏，嘴里时不时还冒出几个脏字。
姜荫不爽，叩车窗的声音放大。
余成皱眉，抬眼，看清外面站着的人时，眉间的戾气又立马烟消云散。
车窗放下，他腆着脸笑道，“姐，来了。”
他下车给姜荫打开后座车门，顺带打量一眼姜荫上下，又说，“姐，你真好看。”
“有多好看？”
余成顺口溜似的说，“是九爷身边最好看的。”
说太快，余成后知后觉开车门的手顿住，继而心虚看向姜荫。
姜荫果然也听见了，嘴角噙着抹讽刺的笑，挑眉，正盯着他。
后座车门打开，她也没急着进去，那副态度像等着余成一个答复。
余成赔笑，“姐，我说错了，没有别人，只有你。”
末了，似乎还觉得这样的说法不够有力度，他又补充说，“姐，真的，九爷心里没其他人。”
姜荫没说话，她其实不在乎他这话是真是假，也不在乎傅云川身边究竟有没有其他人。
坐进车内，姜荫才看见后座另一头放了件男士的大衣，“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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