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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朋友。”
芸姨明白傅云川的想法，点点头又跟了上去。
大门里，绕过玄关，傅云川一眼看见客厅沙发上的女人。
姜荫靠坐在沙发，露出半个背影，但却纤薄的吓人。
没了往日红艳的口红，姜荫气质弱了一大截，神志看上去也不太好，脚步声停在自己半米开外的位置，她也浑然不知。
芸姨慢一步也跟了过来。
傅云川沉声，却丝毫没有迁就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芸姨叹了声气，“好几天了，姜小姐都失眠，说这房子不干净，白天、晚上一直就在这睁着眼坐着，不吃饭也不睡觉，就这么熬着。”
“你也不劝？”
“九爷你不是不知道，姜小姐这脾气……”
又是一声叹气。
傅云川还盯着姜荫的方向，说，“做碗面端过来。”
芸姨的面上桌，就放在姜荫正对面的茶几上，江浙的口味，清淡带着点鲫鱼汤的甜口，上面还放着两片青菜。
姜荫置若罔闻。
第263章傅云川（1）
傅云川坐在姜荫对面，跷二郎腿，“你是要熬死谁？”
姜荫侧头盯着落地窗外，没吭声。
“姜荫，老实说，我不信你这种人能得抑郁症。”
他轻笑一声。
“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是想威胁我，如果不放你走，你就要死吗？”
对面还是没动静。
“你想太多了，姜荫，你就算死在这，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你要是想死，一定要死，那就死在这，不是怕鬼吗？不是觉得这屋子不干净？想报复我？那你就融入其中，生前奈何不了我，那就死了做鬼吓死我。”
说完，又是好久没动静。
姜荫听见了，但又像没听见的样子，后知后觉，回头看他。
傅云川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还是那副熟悉的金丝边框的眼镜，但偏偏就这样盯着她。
眼睛里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太多。
姜荫盯着，好久的时间，才慢慢张开嘴说话，一瞬间，声音哑的像是把陈年旧琴。
“滚！”
她的脾气来的毫无征兆，一旁的芸姨懵了，傅云川也皱眉愣了一会。
就连姜荫她自己也怔住，看着被自己掀翻的面碗，又看了眼傅云川身上狼藉的汤汤水水，她上一秒紧蹙的眉头，下一秒却被满脸的茫然取而代之。
表情转换太快，太自然，傅云川想发火，却又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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