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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做的这一切,高压管控、集中权力、切断信息流通……其实是为了掩盖真实威胁的存在?”
林晓缓缓道。
“聪明。”
罗海点头,“若让公众得知有人企图操控幸福之门,恐慌会比入侵本身更快摧毁社会结构。
我们必须先稳住局面,再暗中清剿。”
“那你为何还要让我当副执政官?”
林晓追问,“以你的风格,完全可以安插亲信,何必留一个随时可能揭你底牌的人在身边?”
罗海沉默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轻轻推到桌中央。
照片上是三个年轻人,站在红袍训练营的旗杆下,笑容灿烂。
左边是年轻的罗海,右边是陆轩,中间那个戴眼镜、略显瘦弱的少年,正是十年前的林晓。
“因为我们曾一起宣誓。”
罗海的声音低沉下来,“那时你说:‘愿以清明之心,守光明之门。
’我一直记得。”
他抬头,目光灼灼:“我需要一个人,在我走得太远时,拉我回来。
而你,是唯一敢这么做的。”
林晓盯着那张照片,久久无言。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这场权力游戏,并非简单的善恶对立。
罗海确实在借危机扩权,但他也在用这种极端方式保护某种更大的平衡。
就像陆轩说的??有时候,必须容忍局部的恶,才能守住整体的善。
但这不代表他要放弃抗争。
“我可以配合你。”
林晓终于开口,“但我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所有紧急法令必须设定自动失效期限,最长不超过九十天。
第二,成立独立监督小组,由我、苏婉及第三方技术专家组成,定期审查门频数据与安全决策。”
罗海眯起眼:“你在限制我的权力。”
“我在帮你。”
林晓坦然道,“真正的强者,不怕被监督。
怕的,才是心虚的人。”
良久,罗海笑了。
“好。”
他拍案而定,“就按你说的办。
但记住??若监督组滥用职权,泄露机密,我不介意亲手把你关进地牢。”
“成交。”
林晓伸出手。
两只手掌在黑曜石桌面上交击,发出一声清响,如同契约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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