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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怕陆呈发现吗？
江晚笙尴尬得脚趾扣地：“是这样的，我……”
两人现在的关系和陌生人无异，但曾经暧昧过的日子浮现在眼前，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下说，停顿了好一会，才把自己致电他的来说清楚。
听完，傅泽言陷入沉默。
他没想到自己爷爷对江晚笙这位曾经的准儿媳那么满意，满意到他找了非常合理的借口告诉爷爷，他和江晚笙不分手是不合适的，爷爷好几次要求他把江晚笙追回来。
现在爷爷又打电话给江晚笙，表达希望她和他复合的愿望……
良久后，傅泽言开声道：“抱歉，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爷爷打扰到你。”
江晚笙没觉得自己被打扰，听着傅泽言绅士十足的言语，那股熟悉的惆怅又找上门来，不禁微抿红唇：“没事，就是我们要不要对一对口供，以免你爷爷那边……”
“不用了。”
傅泽言打断她，“我爷爷再找你，你无需理会他，交由我处理。”
傅泽言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江晚笙利落道：“好的”
两人的沟通到此为止，她即将挂电话之际，蓦地，傅泽言意识到她会马上挂电话，一改刚才淡淡的语气，略显急促地道：“等等。”
她不明所以：“有什么事吗？”
“你……”
傅泽言脖子一下子如被卡住了，发不出声。
电话另一边寂静无声，可能是两人共事过的缘故，以前建立的默契还残存一点点，江晚笙知道傅泽言在组织语言，并未催促他快些把话说完。
她耐心地等候着，直到傅泽言似自嘲地笑了一声，问：“你幸福吗？”
猝不及防被问到这个问题，江晚笙怔住。
你幸福吗？
印象中，极少人问她这类问题。
在她的世界里，也没几个人在乎她过得幸不幸福。
如今问这类问题的人，是她以前有好感、想和对方谈恋爱的追求者，她一时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还是认真是思考了，而后认真作答：“不知道。”
“他对你不好吗？”
傅泽言的第二个问题抛来，她又怔了怔。
傅泽言说的他，显然是陆呈。
陆呈对她好不好？
怎么说呢？
抛开陆呈经常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他对她整体是不错的。
可是，好的定义太广泛了，她不知道怎样回答。
“不好吗？”
傅泽言语气比刚才的浓一些，蕴含着复杂的情感。
“倒也没有。”
自己确实是被强迫地和陆呈住在一起，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法律上和陆呈再度成为了夫妻，可又不得不扪心自问，除此之外，陆呈没有对她不好，江晚笙也说不出违心话，实话实说地道。
“那你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幸不幸福？”
傅泽言追问道。
江晚笙略感怪异，但下一刻觉得傅泽言这般追问也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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