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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乞丐趴在地上，用一根破木棍勉强抵挡，但野狗饿疯了，齜著牙，发出凶狠的低吼，眼看就要扑上去撕咬。
乞丐怀里紧紧抱著一个破碗，里面只有几粒发霉的米。
“林默！
你看！”
小雅用力摇晃著林默，“有人需要帮忙！
你不是想救大家吗？现在就去！”
林默的眼神在赤红和清明之间挣扎，他看著那只最凶的野狗，猛地扑向乞丐的脖子，体內的黑暗力量瞬间被点燃！
“吼！”
他像一头野兽，猛地挣脱小雅的手，冲了过去！
那速度快得惊人！
在野狗的尖牙即將碰到乞丐脖子的瞬间，林默一脚踹了过去！
“嗷呜——！”
那只野狗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像被攻城锤砸中，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哼都没哼一声就不动了。
另外两只野狗嚇了一跳，转头看向林默，看到他浑身冒著黑气、眼神赤红的样子，嚇得夹著尾巴，呜咽著跑了。
危机解除。
乞丐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到林默的样子，嚇得缩了缩脖子，想往后退，却因为断了腿，只能在地上蠕动。
林默站在他面前，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的赤红渐渐褪去了一些，黑气也消散了不少。
他看著地上瑟瑟发抖的乞丐，又看了看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脑子里一片混乱。
“给……给你……”
小雅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她早上没吃完的乾粮——两个麦饼和一块腊肉。
她把油纸包塞进林默手里，“给他。”
林默呆呆地看著手里的油纸包，又看了看地上乞丐那渴望的眼神，喉咙动了动。
他想起了南境的老农，想起了育婴堂的孩子，想起了那些被他救过、也救过他的人。
“拿著。”
林默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他蹲下身，把油纸包递给乞丐。
乞丐愣住了，不敢接，只是警惕地看著他。
“拿著！”
林默的语气加重了一些，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暴戾，多了一丝复杂。
乞丐犹豫了一下，终於颤抖著伸出手，接过了油纸包。
他打开一看，看到麦饼和腊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也顾不上烫，抓起麦饼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噎得直翻白眼。
林默看著他的样子，胸口的功德玉突然微微发烫，一股暖流顺著眉心蔓延开来，驱散了最后一丝黑气和暴戾。
他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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