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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简单地把在萧家的见闻同她们两位讲了，“我这几天总想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和别人谈恋爱什么的事，我也不想理会。”
这个学期她一心扑在工作上，王教授介绍的温博士来找过她，她推脱不过，一起吃了几顿饭，看了一场电影。
刚过完年，她送大娘子和金凤娘搭火车去沈阳。
有大娘子在，不怕金凤娘舍不得花钱。
她拜托二人替她去看望陆先生，还有给小翠和怀国带信，她自己则是去了江左。
萧家没想到兰甫还会来看萧鹤莲，十分感激地接待了她。
稍叙几句，萧父说道，“说来也巧，你来之后，她是一天好似一天，也不吵不闹了。”
此时有人搀扶了赫连萧过来，还未进门，她看见章华，先喊了一声，“兰甫！”
章华扭过头去，看到赫连萧披散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一身棉袍，因为瘦弱，并不显得臃肿，阳光照在她身上，头发丝都在发光，她却像是站在影子里。
章华迎了上去，拉着萧鹤莲的手，说道，“赫连，你还好吗？”
萧鹤莲点头道，“我最近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她又对萧父说道，“爸爸，我想和她在书房里说说话。”
萧父说道，“好，好。
书房已经生了炭火，烧得暖暖和和的，茶点也备下了。
你们两个慢慢说话，吃饭的时候我再差人来叫你。”
她们两个进了书房，外面门口还守着一个人。
萧鹤莲拉着章华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笑道，“你还是原先的样子。”
章华笑道，“你可大不一样了。”
萧鹤莲道，“我爸爸说你去年夏天还来看过我一次，是不是？”
章华说道，“是的。
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我就是怕我记得的事，却不是真的事。
这几年我仿佛经历了许多事，我记得我拿到了offer，去了美国，拿到了博士学位，又回国去之大当了教授，还在和王教授一起造原子弹。
但最近我渐渐清醒了，又觉得过去的事情好像不是真的——我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章华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你拿到offer之后，做了什么呢？”
“原来我拿到offer竟然是真的？我爸爸说那是我的幻想呢。
那我后来去美国也是真的吗？对啊，我明明记得我在美国生活的片段，十分清晰，怎么会也是假的呢——兰甫，让我摸摸你，看看你是不是也是我幻想出来的。”
章华执着她的手，说道，“赫连，我是真的，你拿到offer也是真的。
只是后来……”
萧鹤莲热切地看着她，“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你爸爸把你抓回来结婚，你想办法把offer寄给了我。
我，我偷了你的offer，去了美国……后来的事情和你想象的差不多了……”
萧鹤莲喜道，“太好了！
原来我被关在这里的这几年，你真的替我念了博士。”
她一把抱住章华，“那我以后不用再幻想我自己了，你把我的愿望给实现了！”
章华羞得满面通红，低声道，“赫连，你不怪我偷了你的offer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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