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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做出选择。”
未来身影退入火焰，“摧毁服务器，所有‘我’都将消散，包括你；保留它，你将成为新系统的神，统治无数轮回。”
马昭迪睁开眼，不再犹豫。
他抓起沉在河床的硬币，咬破舌尖，将鲜血涂满正反两面。
然后，他举起它，对准头顶那颗黑色球体，低声念出密码。
刹那间，河水倒卷而上，形成一条螺旋水道，直通天际。
十二具机械乌鸦的残骸自动重组，化作一架由液态金属构成的飞行器，载着他冲破水面。
岸边，丁巧韵的残躯仍在冒着电火花，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终于让马昭迪读懂了那三个字：
**“别相信……我。”
**
飞行器撞入黑色球体的瞬间，世界静止。
没有爆炸，没有光芒，只有一声极轻的“咔哒”
，像是老式相机快门按下。
马昭迪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纯白的房间里。
四面墙都是镜子，映出无数个自己，每个都手持不同物品：枪、法槌、手术刀、吉他、火箭发射器……而正对面，坐着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脸隐藏在阴影中。
“欢迎来到真实层。”
男人说，声音竟与蝙蝠侠一模一样，“我是布鲁斯?韦恩，也是这个系统的最后一位守门人。”
“你不是蝙蝠侠。”
马昭迪冷笑，“蝙蝠侠从不杀人，可你的手上沾着十三个‘我’的血。”
“我不是蝙蝠侠。”
对方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我是他放弃的黑暗面，被剥离后囚禁在这里，负责清理失控变量。
你母亲是我最后的合作对象??她以为能用硬币关闭系统，结果只是转移了控制权。”
他站起身，走向一面墙，按下手掌。
镜子裂开，露出背后巨大的全息星图，上面标记着数千个闪烁的红点。
“每一个，都是一个模拟宇宙。”
他说，“我们不是在剥削意识，而是在**防止现实崩溃**。
真正的哥谭，早在七十七年前就被反物质炸弹摧毁。
我们现在所知的一切，都是残存人类意识的集体投影。
你吃的牛排、喝的水、呼吸的空气……全是数据重构。
而‘致富梦’，是你潜意识中最稳定的锚点，让我们能继续维持这个幻象。”
马昭迪踉跄后退。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摧毁系统等于杀死所有人。
“那你为什么要追杀我？”
他嘶吼。
“因为你觉醒得太快。”
布鲁斯的分身说，“系统需要缓慢迭代，而你一旦看穿本质，就会引发链式崩溃。
哈维、丁巧韵、机械乌鸦……都是为了拖慢你而生成的角色。
可你还是走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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